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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鹿(19)

作者:绿野千鹤 时间:2017-12-11 21:21:28 标签:重生 仙侠修真 宫廷侯爵

  “哎,可怜,这是从哪儿运出来的?”大太监问推车的小太监们。
  “锦川馆。”小太监瑟缩地看了一眼锦川馆的方向,推着车继续走了。
  锦川馆,是专供参加闲池围猎的世家子弟居住的,除了沈楼和钟家兄弟这种身份贵重的住东宫,其余的都住在那边。年轻貌美的小宫女,死在锦川馆里,这般悄无声息地处理掉,发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林信冷下脸来,攥着那颗金瓜子不说话。
  “凡人奴死了就死了,皇家也没办法,侯爷莫生气。”大太监赶紧出言安慰。
  林信瞥过去,森寒的杀意吓得那太监差点坐到地上,“尔等自去。”说罢,朝着与东宫相反的方向走去。
  “哎,小侯爷!”太监无法,只得孤零零地领着宫人往东宫去,在宫门口遇见了等林信的沈楼。
  “林小侯爷呢?”沈楼蹙眉。
  皇家藏书阁,修得像个塔,古往今来的书籍,层层叠叠堆积在塔里。林信寻了半个时辰,才在一处结了蛛网的角落里找到朱星离。
  “怎么了这是?”朱星离从窗台上跳下来,带起一阵尘烟,用沾了灰尘的指尖戳了一下林信的鼻头,“谁欺负你了?”
  林信拍开朱星离脏兮兮的手,仰头看他,“师父,如果有一件事,做了会让自己身败名裂,不做则使天下陷入混乱,何解?”
  前行己身尽毁,后退天下倾覆。佛陀可舍身,但林信是个俗人。
  “人生在世,但求一句问心无愧,该怎么做,其实你已经想好了。”朱星离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难得正经地回答了一句。
  林信低下头,不说话。
  朱星离随手将看完的书扔回书架,歪头看自家徒弟,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哈!方才为师是不是特别仙风道骨?”
  “……”
  “骗你的,傻小子,”朱星离拽着徒弟,走出满是灰尘的藏书阁,拽了根青草叼在嘴里,“哪有什么问心无愧,我告诉你,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活得自在,生前哪管身后名。身败名裂也好,天下倾覆也罢,大不了咱还要饭算命去,怕个鸟蛋。”
  林信定定地看着朱星离,有这样的师父……何愁不学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楼楼:我媳妇啥时候回来?
  师父:着什么急?我们师父正在进行重要的思想品德教育
  楼楼:当然着急,我还得教他东西呢?
  师父:什么东西?
  楼楼:LOL
  师父:那是啥?
  信信:就是好兄弟一起撸哇撸~(≧▽≦)/~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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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狼跋(九)

  金瓜子顶在拇指尖, 弹起, 又回落。林信仿佛接抛着那小东西,在宫道上慢慢地走。
  除却要饭算命之类的混账话,师父说的句句都是对的。
  从踏进这座高墉皇城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做了, 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在算计之内。只不过临到关头,心中委屈,找师父撒娇耍赖罢了。
  行至那日问路的地方,将金瓜子埋在青石砖下, 垂目念一段往生咒。
  宫女三千, 偏偏是那个跟他说过话的小宫女死了,又恰好拉到他面前。林信不是无知少年,这封家皇宫里有什么他一清二楚。这是皇帝特意给他看的,要他知道现在大贵族有多嚣张,皇家有多艰难, 人命有多卑贱。
  至于是谁弄死了小宫女,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杀伯仁, 伯仁却因我而死。
  回到东宫,看到立如雪中松的沈世子, 林信又忍不住雀跃起来。如今的沈清阙,是儿时便相识的沈清阙,是一直看着他的沈清阙, 当不至于对他厌恶至深了。
  “太子在锦川馆宴请世家子,快去换件衣服。”沈楼见他脸上带笑,放下心来,什么也不问,只催促林信去换衣裳。
  一群小崽子吵吵闹闹,没什么意思。林信不想去,看了看东宫正殿,没见钟家兄弟和太子,显然是已经去了,后知后觉地看向沈楼,“你在等我?”
  “嗯。”沈楼点点头。
  林信忽然笑开了,“走走走,又不是去相亲,换什么衣裳。”
  闲池围猎之后,世家子弟们就要陆续离宫各回各家了,太子邀众人饮宴,便是践行的意思。
  众人年龄相仿,太子发话说今天不拘礼节,酒过三巡之后便放开了,推杯换盏,高歌猜拳,好不热闹。
  沈楼酒量好,但并不嗜酒,没人来缠,他便只喝茶。
  “哥,你跟我一起回去吗?”沈楹楹把胆敢挑衅她的少爷们喝倒一片,笑嘻嘻地凑到沈楼桌前。
  林信这才想起来,秋猎结束,按理说沈楼也该回浣星海了。
  “不回,孤还要朱先生治病的。”沈楼断然拒绝。
  “那我也不回了,阿信,咱们明日去墉都城里玩吧。”沈楹楹顺杆子爬,转眼扭到了旁边林信的桌上。
  “胡闹!”沈楼皱起眉头,“边境尚不安稳,岂是玩乐的时候,父亲还等你回去带兵的。”
  沈楹楹撅起嘴,依依不舍地被哥哥轰走了。
  听到沈楼不走,林信暗自高兴,单手支头,另一只手握着半杯酒,随意地冲沈楼举了举,“前日答应我的事,你没忘吧?”
  沈楼端杯子的手一顿,转头看他。
  林信轻抿一口酒液,桃花色的唇瓣无声开合,用唇语说道:“今晚我跟你睡。”
  “……”沈楼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连喝了几杯酒。
  玉兔东升,酒席散场,喝多了的林小侯爷,扒着沈世子回东宫,直接进了沈世子住的偏殿。
  太子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沈楼与林不负倒是亲近。”
  钟有玉看看那边,觉得太子话里有话,转头跟弟弟对视一眼。钟无墨开口道:“他,对谁都好。”
  “是啊,沈大为人仗义,换个人也一样。”钟有玉笑着说道。
  太子点点头,转身回了正殿。
  沐浴过后,沈楼看着躺在床上双眼亮晶晶的林信,有些哭笑不得,“信信,你……”
  “我不管,你答应教我的!”林信抱着被子打滚耍赖。
  沈楼无法,只得熄了烛火爬上床,直挺挺地睡到林信身边。两人都不说话,彼此的体温在锦被里互相传递,越来越热。
  “清阙?”林信凑过来,推了推沈楼。
  “怎,怎么?”沈楼说话的时候打了个顿,听起来有些奇怪。
  林信听他这声音,自己也没来由地紧张起来。两人像是真正的毛头小子一般,指尖在被窝里相撞,又仿佛被烫到一般迅速分离。
  十八岁的沈楼真好玩!林信舔舔唇,伸手抓住了沈楼的小臂,“那个,要怎么弄?”
  沈楼深吸一口气,侧身看着林信,月光落在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满满的无辜。又好气又好笑,无奈伸手,轻轻触碰,“这样……”
  “立起来了,”林信无措地抓住沈楼的内衫,缩起身子往他怀里蹭了蹭,“难受。”
  汗水从沈楼的额角落下来,哑声道:“你自己握着。”
  “我不会,”林信哼哼唧唧地说着,直往沈楼颈窝里钻,“再摸摸,好舒服,清阙哥哥。”
  沈楼闭上眼,“那你别出声。”
  林信含糊地应着,当真咬住唇瓣不再乱说话,但隐忍的呜咽比不说话还折磨人。沈楼叹了口气,“学会了么?”
  “我不知道,”林信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沈楼汗湿的额角,暗笑少年人就是不经逗,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也帮你吧。”
  话音刚落,就动手了,起初还装了几下青涩,不一会儿就手法熟练得宛如采了十几年灵芝的药农。
  沈楼:“……”
  终于玩够了,林信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沈楼没有再动他,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半晌,缓缓地露出个清浅的笑来。将薄唇轻轻抵在林信的额头上,珍而重之地落下一个吻。
  次日,学宫在秋猎之后重开。
  修仙之人,讲究学无止境。太子登基之前,都要一直上学,而住在东宫的其他人,就得陪太子读书。没什么差事的英王封重,也跟着来了。
  旷工多日的太师朱星离,总算出现在了课堂上。平日教书的太傅,见到朱星离,立时起身行礼。
  朱星离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自己随意捡了张椅子坐下,拿过太傅的书来看,“在讲什么?”
  “讲前朝史。”太傅恭敬道。
  “前朝啊,”朱星离了然地点点头,“有玉,你说说,前朝与大庸有什么区别。”
  “前朝没有鹿璃,修仙之术已近末路。三省六部治国,分九州五十郡……”钟有玉被点名,便起身,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他语速极快,不多时便把太傅讲的东西都复述了一遍。
  “九州十五郡,那你可知,当时的地域有多大?”朱星离在书架上翻出一本疆域图来看。
  钟有玉愣了一下,“应当与大庸差不了多少吧。”
  “错,”朱星离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点点舆图,“只有中原这么大。”
  “啊?”没听过的几人都有些吃惊,林信早就知道,懒得听,趴在桌上装睡,用脚勾沈楼的小腿。等沈楼看过来,就冲他挤挤眼。
  两人像是真正的少年人,突然有了彼此才知道的小秘密,多了几分心照不宣的默契。
  朱星离讲课,没什么章法,天南地北,胡扯八道。从地域变换,讲到各地小吃;从前朝起源,讲到各代皇帝的风流艳史……听得一边的太傅直皱眉,接连咳嗽以提醒太师大人这不成体统。
  “太傅是不是身体不适?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朱星离很是体贴地说。
  太子正听得入迷,也表示太傅可以回家了。太傅痛心疾首地看着太子,无奈告退。
  “说到各族起源,你们可知道自家在前朝是做什么的?”朱星离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酒壶,两腿翘在桌子上,自斟自饮,“前朝的时候,我们朱家是打铁的,钟家是贩马的,沈家是土匪,皇家是开砖窑的,只有东域林家是读书人,所以林家总不乐意跟我们玩。”
  听到皇家是开砖窑的这种谬论,太子皱起眉头,“太师慎言,封家在前朝便是修仙世家,不过大隐于市。”
  “噗——”朱星离一口酒喷出来,笑得打跌,“大隐于市,哈哈哈哈,是不是你父皇说的?哈哈哈哈……”卖砖头大概也算隐于世吧。
  其他人都低头忍笑,钟有玉冲沈楼呲牙,“你家竟然是土匪,有没有抢过我家的马?”
  “抢过。”沈楼面不改色地说。
  “哈哈……”封重忍不住笑出声,被太子瞪了一眼立时闭上嘴。
  林信坐起身来,冲自家师父使眼色,示意他收敛一点。自古皇家都在意出身,大庸与别的王朝不同,修仙之人计较的少,但不是不计较,特别是封章这人。
  “今日前朝有人提出,以后岁贡皆用鹿璃,不可以货物、金银相抵,太师怎么看?”太子显然不想再继续关于砖窑的话题,眸色冷淡地反问了一个问题。
  屋中骤然静了下来。
  岁贡,通常是包括鹿璃、金银、粮食、布匹等等诸多东西的,全用鹿璃,那就是要把金银、粮食换成等值的鹿璃进贡。改岁贡,针对的是四境诸侯,在场就有两家世子,半个列侯。
  朱星离收敛笑容,喝了口酒,“文官们提出这个,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国库亏空。中原缺鹿璃,军队的鹿璃难以供给,就想出这么个损招。”
  听到朱星离毫不客气地说出这等话,太子呼吸一滞,“太师以为,这是损招,何以见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信信:你家是土匪,为什么还这么正直?
  楼楼:谁告诉你我家正直的,你去沈家军里看看,还是土匪
  信信:但你正直啊!
  楼楼:我……我不直
  信信: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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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不知道会不会被河蟹,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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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狼跋(十)

  朱星离摸摸下巴, “封重, 你说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过来, 封重看看面色严肃的太子, 再看看兀自喝酒的师父, 慢吞吞地起身,“岁贡皆用鹿璃, 鹿璃便会涨价。相应的,金银就会变得不值钱。除却自己有矿的朱家,其余诸侯要向属臣征收更多的金银以换取鹿璃,属臣便只能向百姓多收税金。百姓苦不堪言,终至天下大乱。”
  这种说法太子和钟家兄弟都没听说过, 很是惊异。
  “你怎知鹿璃会涨价?将岁贡中的金银拿去换了鹿璃就是,不还是那点东西。”钟有玉不大明白。
  太子也皱着眉头, 看向朱星离。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林信嗤笑,“因为朱家每年挖出的鹿璃数量是既定的。”
  “是啊, 就好比一家卖烧鸡的铺子,每天只做二十只鸡, 大家每人买一只刚好。如今都想买两只, 鸡不够,就只能价高者得。”封重尽职尽责地解释。
  “说得好!”皇帝封卓奕笑着走了进来, 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 拍了拍封重的肩膀,“吾儿当为国之栋梁。”
  “父皇过誉了。”封重连忙低头,但终究是少年人, 得到父亲的夸奖,语调中禁不住带了几分雀跃。
  太子下颌紧绷,一言不发。
  沈楼看着这一幕,眸色微暗。上辈子六皇子回宫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也从未听说过皇帝多看重这位殿下,反倒是太子对封重多有照拂。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帝如今这般作为,所图为何?
  这日下学之后,皇帝便给了英王中书省行走之职,令其每日去中书省将处理过的奏折带到御书房来。
  中书省行走,并不是个正式的官职,但接触的政务却非常多,乃是深受帝王信任的人方可以胜任的。
  转眼过了八月十五,天气一日冷过一日。
  秋闱的热潮散去,墉都城中冷清了许多,沈楼坐在茶馆二楼,听黄阁汇报近来的状况。
  “雁丘围杀之后,那一带未再发现蛮人的踪迹。贺六浑是蛮人对勇士的尊称,那人具体是谁难以查明。但属下听闻,斩狼将军温石兰手下有一奇人,身高九尺,力能扛鼎,不知是不是这位贺六浑。”黄阁打从接手了消息网,说话的利落程度突飞猛进。
  沈楼单指摩挲着虞渊剑柄,“温石兰,近来可有动向?”
  “浣星海的消息说,他正在征讨达彦部。”正说着,外面传来了钟有玉聒噪的声音,黄阁便立时停止了汇报,立在一边装柱子。
  “怎么坐到这边角小屋里,害我一顿好找。”钟有玉提着一包炒瓜子掀帘进来,身后跟着面沉如水的钟无墨。
  “出什么事了?”沈楼看到钟无墨的脸色,开口问道。
  “哎,还不是回西域的事。我看皇上是铁了心要等到我俩及冠再放人了,太子去说都没有用。”钟有玉叹了口气,拉着弟弟坐下,八月十五,叔父钟随风再次试图接他们回去,又被皇帝给驳了。
  “听你家属臣说,戎人作乱,现在如何了?”沈楼把茶壶推给钟有玉,让他自己倒茶。
  “哎,别提了,西域现在还是一团乱,叔父只会召属臣商议,商议。属臣们各有各的主意,叔父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无法决断,全给耽搁了。”钟有玉心中有气,猛灌了一大口茶。
  钟家日渐衰败,他们兄弟却只能困在京城的方寸之地。
  沈楼垂目,对于钟家的事不做点评。楼下大堂里传来一阵阵的喧哗声,黄阁出去看一眼,发现是一些读书人在讨论时政,各个争得面红耳赤。
  “太子让你包的?”沈楼指了指那些座位,喝茶的那些人都是寒门学子,这几日天天在这昂贵的茶楼里聊天,账都记在了钟有玉的名下。
  钟有玉哂笑,“太子要跟英王打擂台,便想了这么个招。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如此宠着英王,太子能不着急吗?”
  皇上怎么想的,林信知道。
  看着手中的这份奏折,林信暗笑,总算是来了。
  【四域横行无忌,养兵众多,不听号令久矣,长此以往,君威薄,江山动荡,宗庙不存。当行割鹿之律,验岁贡以削诸侯之地……】
  与上一世看到的那份半字不差,林信仔细辨认字迹,隽丽有余,力道不足。仙者写字,总会带着些许灵力,很容易写透纸背,这人落笔极轻,应当是个凡人。
  竟是个凡人!
  封重同样看着这份奏折,眉头紧锁。
  “九萦以为如何?”封卓奕问封重。
  “此法对于皇权很有利,但要执行起来十分不易。各大家族势力强横,怕是没谁有这个魄力做下去。”封重实话实说。
  所谓割鹿之律,就是每年在诸侯交岁贡的时候,严格查验,如果斤两或是成色不足,就割去一部分封地以示惩戒。一次割一县,缓缓图之,长此以往,几代之后,诸侯的封地便荡然无存。
  “吾儿当真聪慧,于此道上,太子不及你多矣。”皇帝感慨道。
  封重面色微变,忙称不敢,“儿臣不过信口胡言,太子哥哥雄韬伟略,非是儿臣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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