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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75)

作者:泼莲池 时间:2020-11-20 09:40:50 标签:狗血

  苏喻果然不语了,只是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明显心不在此,知道指望不上他,我转了几个圈仍是无计可施,只得拖着他前去书房了。
  一进门,只见谢时洵坐在案后,望向窗外,目光悠远。
  见我们来了,他终于收回目光,在我面上望了一望,又垂下眼帘在脚边定了一下。
  我顿时会意,只得挨挨蹭蹭地过去了,跪在他膝侧,偷偷回头望向苏喻,指望他说点有用的。
  苏喻神色自若,撩起下摆,也跪在不远处。
  谢时洵端起一个瓷白茶杯,茶杯白,他的手指却仿佛比那茶杯还要苍白三分。
  茶烟细细,氤氲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静默,室内只有无尽的寂静。
  过了许久,他端起茶杯浅浅啜了一口,道:“苏喻,你不该纵着他胡闹。”
  苏喻低头道:“是,此事祸积忽微,皆由在下之过。”
  谢时洵道:“此事始末你道来吧,一分一毫皆不可落下。”
  苏喻应了,娓娓道来,他不愧是年少登科的人物,言简意赅措辞得当,从小沅与我结交说起,说到我被灌入阿芙蓉,我眼看着他就要说到祁山猎户小屋那一夜,顿时极不自在,连连咳嗽起来。
  苏喻果然微微顿了一下,谢时洵不轻不重地踢了我一脚,我便萎靡地捂住了脸,咳不出来了。
  有些事情做了是一回事,说了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我和苏喻那档子事,在场三个人都心知肚明,我本是无甚所谓的,但是倘若苏喻当着谢时洵的面叙述一遍,我便觉得仿佛被扒光了示人一般羞愧了。
  这其中关窍,我一时也说不上个所以然。
  身后的苏喻已经讲到了他被马车碾断了小腿,我背他上山那段了。
  眼看着我在他口中已经“扑上去与他夺药”了,我还是按捺不住,回过头瞪他。
  谢时洵仍是神色不动地听着,却探出一只手,拨着我的脸颊将我转了回来。
  我只得听着苏喻一本正经地说着什么“肌肤之亲”“一人之过”云云,我只觉面上发起烫来,拽着谢时洵的广袖在脸上擦了擦汗。
  等苏喻说到“殿下恍惚之时对我许了来世之约”,我再也忍不住了,登时回头辩驳道:“慢着,我说来世当你爹也叫来世之约吗?”
  谢时洵长长叹了口气,又拧着我的脸颊将我转了回去,道:“你这个顽劣的小畜生,连神志不清时言语都要欺负了人去。”
  我抬起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刚想张口,却被他的凌厉眼神逼退,只得不情不愿的闭嘴了。
  待苏喻终于讲罢,谢时洵沉思良久,却道:“苏喻,你为何不令他戒毒?”
  苏喻道:“此等剂量的阿芙蓉服用下去,不但致幻,而且成瘾者神志涣散,无法运起精神抵抗发作时的痛苦,倘若发作起来而得不到阿芙蓉,便会自残自杀,若是捆绑起来……医书《仁斋杂病清源论》上有记载,前朝有一户家属捆绑成瘾者十五日,十五日后此人虽然戒掉了阿芙蓉,但是已然疯癫……而后虽也有人用此法成功戒瘾,但杏林公论此法不过是四六之数……殿下尊贵,我不敢妄为。”
  谢时洵不甚满意地蹙起眉来,道:“既如此,到了此处你尚在为他隐瞒,这也是不敢妄为么?”
  苏喻半天没动静,才道:“作为大夫,亦是不敢妄为,太子殿下近来旧疾复发,恐因此事更添得劳神伤身。作为臣子,是在下一念之差,未及时回禀太子殿下实情,此事系在下一人之过,甘领责罚。”
  谢时洵垂下眼帘,扶着眉梢沉默了许久,终于道:“罢了,念你也是一片赤忱——你先去吧,明日来书房见我。”
  苏喻应了声是,便退了。
  苏喻走后,谢时洵又是久久不言,似在忖度着心事,我渐渐升上一层惧意,苏喻舍不得对我下狠手,可是谢时洵……
  以他的性子,只怕他再开口时就是一句“来人,把他绑了”!
  我渐渐倚住了他的膝盖,抬头望他,示弱道:“太子哥哥……”
  谢时洵眼神一厉,道:“跪好。”
  讨了个没趣,我只得正了正身子,心下却更觉慌张了起来。
  谢时洵目光沉沉落在我身上,片刻,他抬手向我面上探来,我本能地一闭眼,待那微凉的触感抚上我的脸颊,原来这并不是一个耳光,而是一个足够温柔的抚摸。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道:“不是你的错……”他叹息着又道了一遍:“不是你的错。”
  这一刻,尽管我知道他说的是阿芙蓉一事,却仍是恍然觉得,满身罪孽的我被神明赦免了。
  我握着他的手,摩挲着腕上的齿痕,险些落下泪来。
  我道:“我还以为你要绑我去戒阿芙蓉……太子哥哥,你别让我戒了好不好,我撑不住的。”
  谢时洵没有说话,也没有抽回手,只是抬眼望向堂外的灿阳。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唤道:“来人。”
  我心头一紧,乞求地望着他,他却仍然是不为所动的模样,我慌乱之中只得紧紧抱住他的小腿,预备一会儿无论谁来拖我,我就是丢尽颜面也不会去受那茬罪。
  待侍者进了门,我听得谢时洵道:“吩咐下去,打点行装,三日后启程前往江南。”
  我顿时欢呼一声,抱着他的小腿欣喜地傻笑起来,谢时洵俯视着我,眸中情愫甚是纷乱,只是无一丝笑意。
  光阴似箭,白驹过隙。
  这一次我们没有再经历任何波折,行了足足一个半月,我们一行人便安然到了江南。
  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落脚的宅邸名曰月照园,位于西子湖畔,引流成池,水榭亭台,倒也有一番雅致意境。
  我的右手手腕彻底痊愈了,有一日我试着挽弓,我还未觉怎样,倒给在旁的苏喻吓出一身冷汗,好一通叮嘱才罢休。而苏喻的腿伤也好了,卸了固定的夹板,微瘸了两日,也就行走如常了。
  总算过上了一段太平日子,我闲来帮着谢时洵看些账册等诸事,或是翻看些海图和海外异闻传等杂书不提。
  而苏喻也很喜欢此地的样子,据说江南杏林大家林立,苏喻此番前去拜访了几家声名显赫的医馆,和这些名医相谈甚欢,也便有了切磋交流之处。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想起就在一年多以前,我还是当今权倾朝野,意图谋逆叛国的九王,突生恍如隔世之感。
  这一日我纵马绕着西子湖跑了两圈,又叫了几个好手与我去林外放狗抓獾子,午时便回了来。
  沐浴更衣后,我算着谢时洵午觉该醒了,便去他屋中看他。
  江南的气候对谢时洵似乎也有所裨益,感觉他到了江南后咳得少了。
  他揽着我随便翻了几页书,道:“玩得尽兴么?”
  我连连点头,与他说了些放鹰纵马的趣事,谢时洵今日耐性甚好,都饶有趣味地默默听了,他又取出海图,道:“你看了这么久,想好要去哪里了么?”
  我点头道:“嗯,”我指着一处小岛道:“婆利,我听一个出过海的伙计说,那里气候宜人,民风淳朴,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尤其是它离这里很远,无论什么恩仇,都再追不到那里去啦。”
  谢时洵道:“好,就依你。”
  我顿时开心起来,道:“这一去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可要在江南呆够本。”
  谢时洵一下下顺着我的发丝,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道:“恐怕还要做一件事……”
  我笑道:“什么?”
  谢时洵正要说话,却忽然咳嗽起来,我忙为他端来茶水,他这一次咳了很久方自平息下来。
  他接过茶杯,饮了一小口茶,慢慢道:“来人,把他绑了。”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把嘴堵上。”
  谢时洵负着手慢慢走着,我盯着他的纤长背影,只觉气得要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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