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两年的纸片人是大人物(52)

    简秋然将药剂往前递了递：“对，所以喝药是第一步，不准排斥。”
    大白虎皱起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张嘴，又突然顿住，警惕道：“你说的让我晚上出来没错吧？”
    简秋然：“嗯。”
    大白虎：“一定要记得。”
    简秋然：“好。”
    大白虎听着承诺，决定在相信青年一次，张嘴喝下药剂。
    简秋然松了口气，将团子捡进太空包里，拖着行李出门。
    依旧是老熟人许秘书负责他的行程，清早就带着司机早早等在楼下，将青年一路送到南城酒店安置行李，又送到警局这才离开。
    刘警官已经等候已久，没有客气直接将人带进办公区域。
    因为调取监控范围太大，里面随处可见交通管理警察协助调查，之前见过的技术员正在往眼里滴眼药水，旁边还坐着四五个人，全部高度集中死死盯着电脑，完全没有注意来来往往的人群。
    简秋然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就是被抓来的那个苦工。
    刘警官也没有客气，拉开椅子表示：“电脑已经准备好了，协助您的侧写师马上过来，我先给您讲讲主要内容。”
    这次案件涉及金额高达百亿，情节恶劣，为防止影响力进一步扩大造成惶恐，他们必须尽快找出犯罪团伙绳之於法。
    之所以这么着急，到处挖技术员，是因为这几天陆续抓到三名涉案犯人，先后表示过他们的计划是在城市里流窜一周，甩开警方追查，于七天后出国聚齐。
    若是出国，就比较麻烦了。所以他们要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寻找犯人。
    简秋然看着充斥屏幕的方块监控，叹息一声，行吧，来都来了，权当热心帮忙了。
    侧写师很快抵达，将自己分析出的特征告诉简秋然，希望青年看到相似之处截图发给他。
    说起来简单，若是眼力和反应跟不上就会大打折扣。
    索性简秋然反应不错，再加上监控范围固定，他们看得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其中范围决定流量，大约是简秋然刚来，属于他的范围流量不大，还能适应。
    等到渐入佳境后，简秋然开始加速看，直接将倍数提到32。
    过快的速度令侧写师眼花缭乱，憋了半晌忍不住道：“你这样真的能看清吗？”
    简秋然截图，抽空回道：“能。”
    声音简短有力，神色不变，坚定地样子充满自信，很容易让人信服。
    侧写师正观察着，青年突然开口说：“虽然知道你有职业病，但是我很讨厌别人窥察我的心理。”
    侧写师连忙收回视线：“抱歉。”
    简秋然没再说话，将注意力投放到视频中继续急速看。
    侧写师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刚刚是边聊天边看倍数视频……如果是零误差，这视觉反应真的牛逼。
    事实证明，从青年手中流过的视频，就算检验三遍也是零误差。发现他的能力后，再传到简秋然手中的视频人流量明显增加，还有闹市人行道之类的地点。
    简秋然皱眉：“这种漫无目的搜寻真的有用吗？你们的人脸识别呢？”
    侧写师说：“人脸识别在环境光照下很容易出现偏差，而且犯罪团伙伪装手段极高，有时候我们都需要长久观看才能确定……你很难想象，第三个被抓的犯罪分子他男扮女装有多成功。”
    侧写师皱着眉头，纠结怎么形容：“就，就喉结胸口甚至连裆部都做过伪装。”
    简秋然：“……”
    侧写师迅速跳过话题，轻咳一声：“而且我们不是漫无目的寻找，这几个地点是犯罪分子提供的、曾经见过面的地方，只要确定是谁沿着踪迹追寻总能发现藏身地点。”
    简秋然：“那为什么不是犯罪分子的脸，而是这些分散的特征？”
    侧写师：“试过，但是一无所获，后来发现他们更换形象的频率非常高，便只能改变计划通过特征寻找。”
    简秋然明白了，收回发散的想法，继续盯着屏幕认认真真做苦工。
    小白虎中途清醒，挠着太空包想要出来。
    简秋然想起它的反应比自己还快，立刻暂停视频将它拎出来放在腿上，指指平板显示的特征，又指了指电脑，示意道：“醒了也别闲着，一起看。”
    小白虎：“……”
    它拒绝，它只是一只普通的小老虎，它什么都不知道。
    简秋然戳它脑袋：“别给我装傻，快点，我眼疼。”
    小白虎瞬间得意，嗷呜道：“你求我。”
    简秋然呵呵：“晚上还想不想吃饭？”
    小白虎怒：“我交伙食费还威胁我，你还是人吗？”
    简秋然：“我是不是不知道，你反正不是。”
    小白虎：“混蛋截图！”
    简秋然飞速按下，鼓励道：“加油，还有好多视频。”
    小白虎炸毛，使出无影爪连续攻击，还能抽空告诉他：“截图截图！混蛋截图！”
    简秋然一只手按着它的脑袋止住小短腿攻击，一只手按截图，继续鼓励：“加油加油。”
    旁边的侧写师：“？？？”
第51章第51章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青年一本正经的样子, 令侧写师满脸茫然, 竟然一时分不出他是自娱自乐还是真的在跟猫吵架。
    无论是那种行为都有点……幼稚。
    是了，明明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周身沉淀的淡然、冷静、聪颖与心性的过于成熟，总是让人无法与和猫吵架这种事情挂钩对等。
    可事实上, 就算再聪明的高智商群体也会有孩童般的幼稚, 或许体现在挑食上、又或许体现在爱好上，偶尔出现总会令人啼笑皆非。
    或许青年也是这样。
    而且……侧写师看了眼小白虎。
    直率热烈的性格，如此鲜活的生命闯入世界，就算冰封数年的寒潭也会产生动摇吧。
    很有趣的组合。
    侧写师正洋溢着姨妈笑出神，身侧的青年突然出声提醒：“截图发过去了。”
    “啊？哦哦, 好的。”侧写师猛地回神, 轻咳一声, 压下自己的职业病低头检查截图。
    身侧的吵闹依旧，青年偶尔训斥两句，小白猫就会特别不服气的嗷呜顶嘴。
    吵急眼了他们还会动手，小白虎伸爪挠人，青年就伸手按住它的脑袋嘲讽它是弱鸡。小白虎气炸，飞起一jio揣在青年胸口上，然后……自己被弹飞了。
    青年：“哈哈哈哈。”
    小白虎：“……”
    自闭了。
    侧写师看着, 忍不住也想笑。
    小白虎就跟安装了雷达一样，瞬间转头看向它, 眼神充斥着：你笑什么笑！
    简秋然将它的小脑袋扳回去：“看哪呢？看视频。”
    小白虎愤怒：“嗷呜嗷呜！”
    简秋然暴力镇压：“喊什么喊, 快看。”
    小白虎挣脱不开, 只能忍了，气哼哼的瞪着视频。
    一旁的侧写师瞧了，很是惊奇：“简先生的猫很聪明，叫声似乎也异于常猫。”
    “不，相反它很笨。”简秋然神色平静，趁机抹黑：“以前它不是这个叫声，后来动物世界看多了，总是幻想自己是老虎，学来学去把自己的叫声忘了就再也没有想起来过……哎，说出来都丢人。”
    侧写师：“……”
    小白虎：“……”
    它！一定要！杀了这个混蛋！！
    小白虎气炸，使出连环无影脚恨不得挠花青年的破嘴。
    然而简秋然一根手指头就能压住它，后来嫌它烦人，干脆团吧团吧丢进太空包，让它好好冷静冷静。
    小白虎气死，趴在前罩上恶狠狠的盯着青年，发誓自己有能力后一定痛扁他一顿……不，一顿怎么能消除心头之恨，必须是两顿！五顿！十顿！！
    小白虎在心里幻想着报仇的场面，现实却是青年稳稳当当坐着，又看了数个小时的视频。
    到了七点，外面天色已经变黑，刘警官主动过来询问要不要休息。
    简秋然合上电脑：“正想跟您说一声，我今天先到这里，明天见。”
    刘警官点头：“好，今天辛苦了。”
    简秋然颔首示意，又与侧写师道别，转身离开。
    侧写师看看加班的其他人，又看看青年的背影，疑惑道：“简先生他……”
    刘警官叹息：“他去年检查出肺癌早期，上次来帮忙就说过，自己动完手术比常人体质弱，免疫力低，不适合长久熬夜，所以这次白天过来帮忙，晚上必须休息。”
    侧写师吸了口气，有些感慨：“原来是这样。”
    刘警官：“嗯，你要是累了也歇会，咱们虽然急，也不能不顾身体。”
    侧写师：“好的。”
    ……
    酒店里，简秋然刚刚结束洗漱，穿着白色的浴袍胡乱吹了吹头发，便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小白虎终于抓住机会，一个信仰之跃糊在他的脸上。
    简秋然将之甩开，刚想翻身睡觉，又突然想起什么，睁开眼说：“你快点睡觉放大白虎出来。”
    小白虎斗志昂扬的状态顿时一僵，强撑道：“它不是自己能出来吗，凭什么让我退让？”
    简秋然：“它上午已经退让喝过药了，所以公平起见你也应该退让，让它出来。”
    小白虎没有吭声，团成一团的样子，显然不乐意。
    简秋然打起精神，耐心道；“我知道你们都想出来不想睡觉，但是彼此僵持着不退让是没有好处的。与其两败俱伤，倒不如各退一步达成合作，这样才是最有利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