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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亨养精英(3)

作者:橙子大了 时间:2017-09-03 12:37:28 标签:情有独钟


  律师毕恭毕敬地提醒:“刚刚您已经签了,您是这家车行的法人代表。”

  赵石一脸狰狞地走上前,欲打律师,军师一把抱住他,劝慰道:“老大,咱们还有车,卖一辆赚一辆,都是咱们的固定资产啊。”

  “老大,走吧,我他妈的再也不想受那鸟气,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咱们再去闯江湖,娘的,谁敢再惹,一刀结了了,多爽快!”张龙恨恨道。

  赵石一脚踢他身上:“滚一边去!”

  众兄弟围了上来:“老大,可别扔下我们啊。”

  “老大,你是明灯,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

  “老大,你是领袖,带领我们进步。”

  众人七嘴八舌地背起了电视上看到的台词,越恶心越怎么说,赵石实在被恶心地不行了,看到一双双真诚热切的脸,他叹了口气,坐回了位置上:“把欠条捡回来,我赵石不会欠那姓周的一分钱!” 

律师有条不紊地从公文包里再拿出一份,摊在赵石面前,摸摸汗说:“周律师特地嘱咐我准备了两份。”

  赵石对着欠条阴恻恻地笑,大笔一挥签了下来。军师凑了过去,恼怒地问律师:“怎么利息涨了这么多,还利滚利,这不是高利贷是什么!”

  律师将欠条放回公务包:“周律师说这属于民间借贷行为,和银行利率无关。”

  赵石拿起桌上东西便砸了过去:“滚得远点!”律师灰溜溜地跑了。

  赵石缓了缓气,望了眼展览厅里那一排排亮锃锃的车,心里好受了一些,英明神武道:“便宜点,把车卖了就是。有车,还不好卖,反正卖多少都是赚。”

  军师吞吞吐吐,看着赵石欲言又止,赵石一看这神经,大脑又黑成一片,他火冒三丈:“还有什么,说!”

  军师吞了吞口水:“实则,呃,这车也不是我们的。只是放在这里摆摆样子,撑撑门面……”军师的声音越来越低。

  赵石彻底爆发了:“那你刚刚还说卖一辆赚一辆”

  军师小声地回答:“卖一辆,赚一辆的差价。”

  办公桌上的东西全被拂到了地上,赵石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他周屹花了鸟门子的钱!”

  军师怯怯地指了指房子:“房子租了五年,不过不许转租,还有前期的筹备和开销……”

  赵石吸了吸气,闭了闭眼,挥挥手,大喊一声:“滚!”

  众兄弟纷纷作鸟兽散。唯有张龙不怕死,拍拍胸脯道:“老大,咱们再去闯江湖吧!”

  赵石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把他踹出门去。

 

  八

  

  赵石在办公室里抓着头发,出狱的第二天就开始怀念在牢里无忧无虑,无债一身轻的日子了。他暴躁地抓着头发,闯江湖他在手,抢地盘他老大,可是真的要正正经经做生意,他还真没试过。原来那些夜总会,从来不愁没客人,日进斗金,现在的车行,要考虑销路了,还赚那点可怜的差价,赵石又开始咬牙切齿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没有一丝走回头路的念関 。好不容易漂白了,人年纪越大,越是渴望安定。他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自己随时随地地在车里备着把枪,虽然叱咤风云过,虽然辉煌过,那心底的惶恐不安如影随形。他甚至为自己想好了未来,没有一个是得善终的。他挥金如土,放浪形骇,便是最大限度地透支着未来,他不知道自己会在何时倒下,倒在某一支枪还是某一把刀,或者一生的锒铛铁窗。他从没想过,这一辈子还能以这种方式重来,虽然代价惨烈了一些,虽然背叛刺骨了些。

  既然做流氓,他能做成老大。那么没理由,做生意,就做不成大亨。赵石想到这里,心情慢慢舒畅起来。

  他把军师叫进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午,制定了一系列新的计划,再逐条吩咐下去。赵石本就是个越挫越勇不服输的人,居然冉起了一些斗志。

  昔日的大亨成了二道贩子,昔日的手下的更是成了小萝卜头。这些小萝卜头们天天被使唤着出去发传单,做宣传,拜访客户,虽然叫苦不堪,却也不敢懈怠。原来周屹坐阵的时候,这些都是长年跟着赵石刀光血影过来的人,自是不会服一个书生,好多事情阳奉阴违。但是现在赵石下了命令,便是完全不一样了,不敢打一个折扣,规规矩矩去干了。

  有些事情去做了,便一定会有些成绩。一番努力,确实多卖了几辆车。赵石捧着这点收入很是辛酸,为了犒劳努力在第一线的兄弟们,连续几个晚上大鱼大肉好吃好喝。但他正思量着用余下的钱假公济私给自己上个夜店找个妞时,发觉囊中已经很羞涩了。他感到无比愤怒,出了牢了,难道还要靠自己解决吗!

  于是,赵石化身成了包工头,整天抽着鞭子赶一群羊上工。周屹那天刚好经过世纪广场,仰头便看见一个很大的广告牌,上面的字写得既嚣张又夸张。牌下搭着一个蓬,站着一圈西装革履的青年,个个理着板寸头,装着一副潇洒又威武的样子。周屹会心一笑,走了过去。张龙率先看到他,突然激动地跑了过来,紧紧握住周屹的人。周屹有一瞬的惊讶,刚想说好久不见。张龙泪眼凝噎地说:“周律师,你买我一辆车吧。”

  周屹嘴角抽了抽,张龙殷勤地补充:“我给你打九点八折。”然后流畅无比地背颂了一段显然已经烂熟于心的广告词。周屹还没来得及说话,另有几个人看到了他,大伙一拥而上,像看到了久违的亲人,拉扯住周屹:“周律师,买我的,我这个月的指标还没完成,帮小弟一把,小弟下辈子做牛做马记得你的恩情。”

  “你他妈的滚蛋,周律师是我的客人!”

  周屹忍俊不禁地看着这个场面,觉得有趣无比。他笑着问:“说说,有什么优惠的,若能说得我心动,我换一辆也未尝不可。”

  众人立刻眼冒精光,连忙像请老佛爷一样把他往篷里请,有人倒茶,有人摆椅子,周屹不禁唏嘘,当年当老板也没见他们这般热心服侍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个个练了一嘴舌灿莲花,正说得起劲,有人喊:“老大来了。”

  周屹微微一怔,仍坐着不动,只是众人一下子住了嘴,有些面面相觑。赵石和周屹之间的恩怨大家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对于周屹,众兄弟也实在是心情复杂得很。

  赵石笔直走了过来,远远便看到了周屹,他的面色一冷,但他向来不是退缩的人,让他看到一个人扭头就走,这种事打死他也干不来。他视若无睹地走了进去,对张龙说:“让不相干的人滚出去。”

  周屹依然喝着茶,面不改色。张龙尴尬地看着周屹,周屹放下茶,和张龙说了声:“明天九点到我事务所,我接你一个单子。”

  张龙喜出忘外,但又担心地看了一眼赵石,赵石眯了眯眼,看着门外,冷冷回了句:“不必了。”

  周屹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走了。

  张龙一脸委屈地看着赵石,哀怨无比。

  最近车行的生意比以往要好上一些,赵石除了精神上的稍稍满足外,物质上却没捞到啥好处。自从他拿了第一笔利润胡吃海喝后,便在军师喋喋不休不厌其烦的教育下,索性将财政大权下放给了军师。放权容易收权难,好不容易业绩有上升的迹象,把这个金融大臣叫进来算算帐,大家兄弟晚上乐呵乐呵。金融大臣皱着眉头按了半天计算器,一个榔头把赵石打得没有气无力了,这点利润扣去眼下要发的工资和水电煤,居然就剩下一点渣了。

  赵石捏着这点渣,泪往心里流,这些换做以前,打发小弟还嫌寒碜哪。到了晚上,他孤枕难眠,摸着唯一没有消瘦下来的弟弟,直叹气。闭上眼,轻轻的摩娑,脑里不期然地又跳出那些白皙俊冷的脸,挑着眼角斜睨着他问:“想要吗?”赵石一个激动,用力地上下抚动,如注的液体喷了出来。他咬牙切齿地躺在床上,却无可奈何。

  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多卖了几辆车后,赵老大打劫了小金库。军师在零下十几度的寒光淫威下,只能投降了。赵老大带头,后面跟着几个小兄弟,威风凛凛地走了,一如从前的派头。军师在风中零乱地望着小金库空空如也,四十五度仰头望天,无语凝噎。

  金壁辉煌里,小姐一字排开,虽然成色差了许多,潜伏在赵石心底的野兽之火还是熊熊点燃了。他左拥右抱,还没喝上几杯酒,便搂着小姐往外面走。每个夜总会都会准备好房间给那些临时起意又来不急在外面开房的客人。这方面,赵石熟谙得不得了。一进去,赵石便如饿狼扑食,哪还讲究什么过场,直接扯衣服上床。实在是憋得太久了,再憋下去要憋出病来了。女人也风骚得不行,看到这么个长相威武的汉子,身子便软了一截。几秒钟功夫两人便浑身赤果,在床上运动起来。那进去的感觉如坠云中,仿佛登了极乐世界,赵石正激动时,突然门被一脚踢开,有人大喊:“下来,警察!”

  赵石当然不是吓大的,只奈何刚刚太投入了,这突然的大叫着实让他一惊从云端直直掉了下来。小弟弟一咯噔,居然软了。他恼怒地退了出来,赤条条地站起来,恨恨不已。当天晚上,刑警大队突击扫黄,赵石又一次被呼啸的警车带走了。

  军师匆匆赶到时,赵老大正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一个大队长的脖子,粗着喉咙骂:“他娘的!凭什么别人的场子不封就封我的!不封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老子今晚来了兴致,你们就来扫黄,早不扫晚不扫,脱了裤子才扫,打你妈个头。”

  另外一些警察拿出警棍对着赵老大比划着,军师吓得魂飞魄散,跑过去一把抱住老大,将人拖了出来。大队长揉了揉脖子,咬牙切齿:“好小子,赵石,你还敢殴打警察!”

  赵石一脚踢飞了椅子,今晚小弟弟受了惊,若留个不好,这可是血海深仇:“老子又不是没揍过你!”

  大队长气得说不出话来,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大声嚷:“周屹,你家流氓今天□袭警,我先拘留了。”

  赵石火冒三丈:“关那孙子怎么事!”抡起椅子又想砸人,大队长跳了几米远,指挥手下几个一拥上前,把流氓给制住了,他哼哼道:“警察局岂容你撒野。你就等着周屹来给你保释。若他不来,你就好好呆着吧。”

  赵石呸了他一口,神情自在地坐下,大腿一伸:“不必了,牢里日子挺好,我还不走了。”

  大队长磨了磨牙根,让下面的人赶紧把赵石带走。军师陪着笑脸,刚想说话,大队长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几个乌黑的指印,脸一冷,军师连忙闭了嘴。

  大家都走后,周屹的电话来了,他不耐烦道:“余洛,你搞什么鬼,把他抓起来干什么,赶紧把他放了。”

  余洛哼哼笑:“不是你通知我抓的吗,你倒时间算得真准,就不怕把他整阳尾了。”说到这里淫*笑一声:“还是你不安好心,就等着往后好翻身?”

  周屹按了按额头:“赶紧放人。”

  余洛嘿嘿几声:“兄弟这不是给你多制造一个见面的机会嘛,省得你相思难奈。要不要我给他安排个单人牢房,到时候你来探监……”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嘟嘟忙音声。

  余洛哼着小调,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跑到角落打了个电话,那端接起,余洛谄媚地陪着笑脸:“今晚有突发任务,明天一定准时。别生气嘛,嗯,好,怎么罚都行。什么,下面?虽然你是市长,但你不能每次都以权压人呀!……好!好!好!别生气嘛,你说啥就啥,嗯,不见不散……”

 

  九

 

  没想到不到半个钟头,周屹便赶了过来,不过脸有些红,明显喝过酒,还不止一点。他走到余洛面前,一脸的不耐烦:“快把人放了。”说话间,拉了把椅子坐下,酒有些烈,头有些疼,人有些晕。

  余洛摸着下巴打量周屹一会,招招手唤来一手下:“给周律师测测酒精含量。好多天没抓到酒后驾车的了,这送上门的可别放过。”

  周屹气结,冷冷看着余洛。余洛视而不见:“念在他还懂得自首,就先关一天吧。”指挥着手下将周屹拉起给押了进去。周屹恼怒不已,正欲骂人,余洛凑到他耳根轻轻说:“给你准备了个单人房,先别急着谢我。”还不等周屹开口,便大摇大摆地走开了。他吃定周屹不敢骂什么难听的话,对自己的安排得意非凡。

  周屹走进审讯室,门啪的一声在后面锁上了。他抬起头,对上了赵石阴翳的眼。他不言不语找了个角落,席地坐下,闭上了眼。赵石坐在最大的一把椅子上,脚翘在桌上,阴飕飕地看着周屹。

  余洛坐在大屏幕前不禁怀疑摄像头是不是坏了,怎么进去了两尊泥菩萨,这都半小时了,连个手指头也不见动一下。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个满怀心思想看个十八禁的太监,急得磨牙根:“装!一个比一个会装!”

  周屹安静地仿佛睡着了,缩在角落里没有一点声响。这种沉寂让赵石暴躁不已,他蹭地站了起来,一脚踢开椅子,快步走到门口,重重踢了几下门,朝外面喊:“给老子换间房!”

  喊了半天,居然没人过来,赵石火冒三丈,大步走到周屹面前,狠狠踹了他一脚:“要睡滚回家,在老子面前现什么眼!”

  周屹眉头一紧,有些茫然地睁开眼,半晌,开口说:“我被拘留了,酒后驾车。”

  赵石听了怒极反笑,招腿又是一阵猛踢:“拘留到老子跟前,余大队长跟你有仇,嫌你挨的揍不够嘛?”

  周屹吃痛地弯了下去,突然踉跄地站了起来,抓起一把椅子走到角落边,扬起将墙顶的摄像头砸了,他转过脸,无辜地提醒:“被警察看见打人不好。”

  余洛那端恨得牙根发酸,赵石这边更是尤如火上浇油,他一脚再将周屹踢在地上,恶狠狠骂:“还省了你带警察来抓的劲,不是正好。”

  周屹突然抱住他欲再踢的腿,软软地哀求:“别踢,疼。”

  这声音让赵石一愣,他甩了甩腿,居然甩不掉,恼怒地一把抓起周屹的头发想将他扔开。岂料周屹抱得很牢,只是仰起脸,脸色异样地徘红,双眸波光潋滟,他舔了舔双唇,轻轻重复了一句:“别打了,好疼。”

  赵石眼睛一眯,捏住周屹的下巴,冷冷道:“你喝醉了?”

  周屹迷迷茫茫地看着他,脸往他的大腿跟部蹭了蹭,手不规矩地摸上赵石的跨间。赵石下身猛得一热,他恼怒地一巴掌扇在周屹的脸上,骂了句:“贱货!”

  周屹不怒不恼,手指娴熟的拉下了拉链,钻了进去。赵石的下身已经昂然挺立,胀大硕热了。周屹拿捏着那根热柱,挑着眼角妩媚地笑看着赵石。赵石喉咙一紧,脑袋发热,他咬着牙齿说:“可是你自己犯贱,老子就当再嫖了一次鸭。”

  他一把将周屹抓起,抵在墙根,一把扯了周屹的裤子,从拉链口掏出自己的大家伙,狠狠塞了进去。周屹双手撑墙,被这突然的刺痛,青筋直露。他痛苦地闭上眼,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赵石一次次重重地拍击,周屹的额头不停地被撞击在墙上,很快撞出血来,他双脚支撑不住,软了下来,跌在地上。赵石索性趴在他身上,又狠狠地干了起来。这种感觉如惊涛骇浪,舒畅了他的五官四肢,让他前所未有的高亢。他恨这个男人,越恨干得越猛,越猛心情越高亢。最后当他终于泄在周屹的体内,他又感到无比的痛恨和恼怒,自己说过永不相见,说过上谁也不会上他,怎么又着了他的道,又受不了诱惑。他厌恶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靠着墙坐好,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周屹慢慢地爬了起来,将裤子穿好,挨着赵石身边坐下,将头躺在赵石的腿上。赵石恼怒地将他的头一把甩开,周屹一下子躺在了地上,他蜷了蜷身子,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两人便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吸着烟,一个闭着眼。

  当余洛悄悄打开门,将头伸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赵石那寒若刀光的眼神,他吓得头赶紧缩了回去,还没等他将门关上,赵石已经飞身一脚抵住了门,一手捏住他的脖子将他扔了进去,自己扬长而去。

  余洛摸摸可怜的脖子,看到一地斑斑驳驳,对着周屹慢慢睁开的眼睛,暧昧而淫*荡地眨着眼。周屹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余洛本想说一些风凉调侃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在黑暗的夜间,周屹单薄的背影显得如此萧索,衬得他无边的寂寞。

  周屹本就喝了酒又被赵石折腾得够呛再加上躺在地上很是冰凉,这会出来风一吹,回去后便病倒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索性将手上一些案子推给下面,自己安心在家窝了几天,窝完后又出去逛了几天。回来后又一副精英的样子。

  这小段日子里赵石的车行在这小池子里也算小小地风声水起了。接了好大几笔单子,生意有越来越好的趋势。可把大家乐呵的。赵石更是精神硕奕,每天干得起劲。老子真是吃嘛嘛香,干啥啥行。赵石觉得自己告别流氓大亨,离商业大亨也不是很遥远了。

  那一天,周屹突然莅临了。一身服贴笔挺的杰尼亚黑色西服衬托得人尤其英挺帅气。不过周律师显然是个不速之客,幸好,赵老板有事出去了。否则冤家路窄,难不保又是一场血案。

  军师堆着一脸笑迎了出去,殷勤地握着周屹的手:“今天吹什么风,周律师大驾光临。”

  周屹一丝不苟从公文包里拿起一张纸,认真无比地说:“我的当事人一个星期前在这里买了一辆车,昨天失窃了,现在委托我代理诉讼事宜。”

  军师傻了眼,然后哈哈大笑:“周律师说笑了吧。既然买了车,扒窃关我们车行什么事。总不会怀疑是我们偷了吧。”

  周律师一本正经地解释:“由于车锁的防盗指数太差,导致新车轻易失窍。”

  军师笑着的脸僵了僵:“那也应该告品牌商,找我们车行干什么。再说了,车不是有盗强险吗!”

  周律师一板一眼地回答:“你们可以起诉总厂。因为是新车,还没来得及买盗强险。”

  军师嘴角抽了抽,突然又笑了:“哎呀,这个事情要找我们老大,你知道我们下面人也做不了主意。”

  他朝张龙使了个眼色:“老大去哪里了?”

  张龙不怀好意地哼了一声:“泡妞去了。”

  军师不好意思地笑笑:“让你见笑了,你要不要等等,这时间可长可短……”

  周屹点点头:“没事,我等。”他不紧不慢地从文件包里再抽出一张纸递给军师,慢条斯理地说:“由于你们迟迟无法归还本金,我决定再涨点利息。顺便签一下。”

  军师气得跳脚:“欠条上面已经写好利息了,凭什么再涨!”

  周屹慢悠悠地四处逛了逛,闲闲地说:“欠条这个月到期。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还款。老大都有钱泡得起妞了,这点小钱自然不在话下,是不是?”

  军师磨了磨牙根,堆着一脸笑将欠条塞回周屹手上,讨好道:“别听张龙这浑小子瞎七八讲,老大最近忙得脚不着地,哪有这闲功夫,再说了,这局里不是抓得严嘛,谁敢顶风做案呀。”

  周屹瞥了他一眼,找了把椅子坐下,手指敲了敲了桌子,示意上茶。对于债主,军师虽然咬牙切齿,但还是不敢怠慢。他看了看周屹现在这么悠哉的模样,想想未来可能的腥风血雨,决定还是好心提醒了:“要不,你先回去。和失主好好商量商量,这事,还得找警察,找我们白费什么劲呀,你说不是?”

  周屹淡淡道:“庭下和解也行,赔一辆车。”

  军师阴恻恻地盼望赵石早点回来。赵石果然不负重望,姗姗来迟了。这次谈了笔大单子,心情一好请人中午搓了一顿,酒饱饭足哼着小调回来了。才到门口,便看见张龙远远地朝自己摆手势。他懒得理会,径直朝里走,军师刚从办公室出来,碰了个正着,军师斟酌地说:“老大,有客人。”

  赵石有些奇怪,问了声谁,军师已经当作没听见走人了。赵石推门进去,客人慢慢站了起来。赵石抱着手站在门边,端佯着这位客人,很是矛盾,我总不能每次看见人都打,这也太没劲了。只是为什么有人会这么欠扁呢,总喜欢送上门来挨揍。

 

  十

 

  “我是卓远律师行首席律师周屹。”客人伸出了手。

  赵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客人不以为意地收回手,递过一张纸:“经客人委托处理一桩与贵车行有关的纠纷。”

  “孙一浩。”赵石喊了一声。军师露了个头进来。

  “来了个律师说什么鸟事,你处理一下,别烦老子。”赵石不耐烦地坐了下来。

  军师咳了咳:“老大,这事非你不可。这律师不安好心,要讹咱们呢。”

  赵石眉头一紧,看着周屹。周屹不紧不慢回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干这行的,没办法。”

  军师继续:“老大,别听这律师瞎讲,他这是没事找碴。”

  周屹笑着看着军师,军师被看得毛毛的,自己这条小鱼还是不要被殃及到比较好,一抱头跑了。

  赵石草草瞄了几眼诉讼上的字,把纸轻飘飘一扔,懒懒得坐在老板椅上,将腿翘在桌上,瞅着周屹:“你最近好像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周屹一本正经地回答:“做我们这行的,什么都可以不好,唯独不能记性不好。”

  “桥归桥,路归路,那时候怎么说来着。”赵石漫不经心地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

  周屹不紧不慢地解释:“我是代理律师,客户委托,不得已而为之。”

  “那么,那天晚上呢?”

  “醉酒驾车,同拘一室,形势所逼。”

  赵石扬起手中的杯子砸了过去,周屹头一偏避了过去。赵石冷笑一声站起来:“今儿个,你是皮痒了,还是屁股痒了。”

  周屹看着他:“咱能不能换种方法解决?”

  “没其它的了。”赵石冷冷回答。

  “可以稍微迂回一点的。”周屹打着商量。

  “是卸条胳膊少条腿爬回去还是开着门在兄弟们面前操得你半死不活,你倒可以选一样。”赵石眯了眯眼:“你知道,我说的出,也做的出。”

  周屹不紧不慢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瓶,倒了一粒药就着水喝了下去:“上次打得胃出血,在床上躺了七天。经不起你拳头了。”

  “那你就是选择第二条了?”赵石讥笑。

  周屹摇了摇头:“我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露阴的嗜好。”

  “那就给我滚。”赵石冷声道。

  周屹不紧不慢地从包里再重新拿出一张诉讼纸:“是起诉呢,还是庭下和解,你也可以选一样。起诉的话,车行名声受损,对生意势必会有影响。而且,我有自信会赢。庭下和解呢,咳咳……”周屹关键时候咳嗽了起来,连忙喝水。

  赵石冷眼看着他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不耐烦地大喊一声:“孙一浩。”

  军师敢情是躲在门口,一听到招呼立马脑袋露了出来。

  “把这个狗P律师给我轰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他。”赵石下了命令。

  军师嘿嘿笑了笑:“老大,再听听人家庭下和解怎么说嘛。”

  “庭下和解”周屹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当然是赔一辆车,还能怎样。”

  军师连忙把头缩回去:“你们再商量,再商量。”关上门连忙走了。

  赵石气得咬牙:“周屹,你果然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跑到我这里找碴了。”

  周屹抿了口水,微微一笑:“还有第三个办法,我推了那边,为你们辩护,而且,我相信我会赢。”

  赵石冷笑:“然后呢,让我求你?周屹,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不是。”周屹看着他,轻轻地说:“我只是想吃碗长寿面。”

  赵石一愣,恍惚回忆起今天几号,坐牢坐了两年,把这都忘了。以前的这个日子,只要周屹在身边,总喜欢让自己给他下碗面。他总是边吃边嫌弃,但却吃个底朝天。现在想想,已经恍如上辈子的事了,多么遥远。

  他坐回椅子,不愿再看周屹,粗声道:“你走吧,别再来招惹我。也别再说这些浑话。”

  周屹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却不敢太靠近:“医生说我胃不好,忌油忌腻,想来想去,还是长寿面最好。”

  赵石不耐烦地挥手:“滚。”

  周屹从善如流地滚了出去,开了门,军师贴在门口被逮了个正着,讪讪地笑。周屹嘴角扯了扯:“明天就加息。”

  “不要啊,周律师,长寿面我烧给你吃!”军师哀声喊道。

  周屹脸抽了抽,却听见军师哎哟一声大喊,屁股被赵石踹了一脚。他嘴角弯了弯,走了。

  晚上赵石回家的时候,周屹坐在他家门口,朝他微微笑着,一如从前。

  赵石在门口顿了顿,领悟到这人果真是讹上自己了。

  “长寿面。”周屹好心提醒,身边摆了个购物袋,看起来似乎有面有菜。

  赵石点点头:“你想被削成长寿面在锅里煮还是炸呢?”

  周屹轻轻笑了起来,眼睛有些发亮瞅着他,却不说话。赵石有些惹毛了,有一个掉头就走的冲动,但又觉得太没面子,伸出脚把周屹往旁边踢了踢却不是很用力,周屹纹丝不动,朝他伸出了手:“帮个忙,坐太久脚麻了,站不起来。”

  赵石没理会,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后想关门,周屹的一只脚伸了进来,立刻被卡住了,赵石用力夹了夹,周屹有些痛地皱着眉。赵石冷冷盯着他,半晌松开手,掉头走了进去。周屹揉了揉腿,不大利索地站起来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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