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个好人(267)

　　“比如……第一个世界，你帮我解封记忆的时候？”
　　“对, 那件事情只有我做得到, 这是仙尊告诉我的。”凯林轻叹一声，“早在我成仙之初, 在瑶阶下要求跟随你时，仙尊就已经想出这个后招了。”
　　白景离知道了：“怪不得, 当时师尊坚持要我收下你。”
　　“阿离，我是没有资格选择你的，但我可以成为你唯一的选择。”凯林握住白景离的手。
　　白景离淡淡道：“你该感谢我师尊。”
　　“呵, 我永远也不可能感谢他。”凯林如今说起来, 还带着股怨气, “如果不是仙尊，你也不会被逼进入这个游戏。我宁愿得不到你，也不想你涉险。”
　　白景离沉默片刻，有些自嘲：“可我感谢师尊。我是他创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这个游戏。”
　　凯林吃惊不小，相识几百年，这还是白景离第一次和他说这些。“可这个游戏，也才诞生没几年。而你活了数千年，你诞生时，整个天地还在上古时期。”
　　白景离说：“不错，但师尊那时就已经预测到，未来天地发生巨变，信奉神灵的人会锐减。各方诸神，也要寻找新的出路。而数千年后，这个游戏将会成为天界的劫难，我是应劫而生。”
　　他每一句说的都很平淡，却都给凯林带来不小的震撼。
　　原来白景离从降世的那天起，命运就已经被安排好了。这个游戏究竟如何，他不知道，未来生死如何，他也不知道。所以他才会如此淡漠，因为对他来说，曾经拥有的一切，包括身份，性命甚至感情，都会成为泡影。
　　凯林摸上他的脸，喉中发涩：“谢谢你阿离，你没有把我划进你早已放弃的世界里。"
　　白景离想了想，嘴角出现一丝弧度：“曾经的确放弃过，后来带着你一并捡起来了。”
　　千年前的白景离，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真心真意地为了那方天地献身。他以为自己无情的来，无情的去，世人对他无情，他也对世人无情，这一辈子，一眼望到头。
　　但荀易此人，却是个例外。他硬生生闯入白景离的晗华宫，打乱了他的生活，他为此恼怒，烦心，可是偶尔也会一闪即逝地露出笑意。
　　他对外闭口不提和荀易的关系，甚至当众否认，就是为了荀易对他的喜欢，能少一点。等他回不来的时候，荀易也就不会太难过。
　　从前的白景离，只将救世当成虚无缥缈的任务。但有了荀易之后，他才发现天地原来是如斯美好，他不惜一死，也要保护这一切。
　　对于白景离的付出，荀易感到后怕：“不算太晚，你还有机会出去，以后要为了自己而活，知道么？”
　　白景离语速略快：“那你告诉我，如何救你出去？”
　　凯林扶着额头：“我才刚叮嘱完……太不配合了。乖，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管好你自己就行。”
　　“快说。”白景离沉声道，“我的目的就是破坏这个游戏，但失败了。如果再连你都救不出，我没有脸面回天界，还不如和你自绝于此。”
　　他虽然句句训斥，却是句句为了凯林。
　　凯林忍不住了，上前将白景离拥起，一边感受怀中充实的感觉，一边在他耳边说：“阿离，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真想带我走，那就使劲刺激我，让我的记忆早些复苏。那时，我们联手找到所在任务世界的中心所在，把它破坏掉，就能离开。”
　　“好。”白景离点头，感到惋惜：“只是破怪单个世界，对游戏造不成什么影响。”
　　凯林说：“你放心，你传回的数据已经被仙尊妥善保管，到时候从外部打击，事半功倍。”
　　“我知道了。”白景离看着他的眼睛，“那我接下来，可要继续虐你了。”
　　“狠狠地虐。”凯林咬了一下白景离的耳垂，笑道，“阿离能为我这么下功夫的安排剧本，我简直不要太开心。”
　　他的乐观，让白景离无言以对，但又有些心疼。
　　毕竟失去记忆的凯林，被虐的时候，也是用心投入的。
　　“我没时间了。”凯林叹了口气，“可惜我要保存实力，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醒来。否则，真想好好听你讲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白景离说罢，就看见凯林依依不舍地合上眼，头也低了下去。
　　客服在他脑子里说：“白大仙，你放心，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已经屏蔽了，不会让系统和游戏知道。”
　　“辛苦了，我继续表演。”
　　凯林深呼吸一下，重新抬起头，视线恍惚了片刻。就去敲系统：“系统小宝贝儿，刚刚怎么了？”
　　系统愤愤道：“你是在测试我这里限制的效果吗？放心吧宿主萨玛，我就看见一团马赛克！”
　　凯林就记得他在和白景离亲吻，然后好像失去了意识。这是先前已经有过的体验，可是系统没有觉察出异常。
　　凯林有些疑惑，和系统打了个哈哈，再去试探白景离：“冷羽，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白景离靠在他的怀中，似是有些难为情，声音轻得像林中的风：“你在吻我，你还说，要和我上床。”
　　凯林的太阳穴隐隐发疼。
　　算了，先不管这些，眼前的事情要紧。
　　他目光变得深情，垂头问白景离：“那你愿意么？”
　　“我当然愿意。”白景离咬了咬唇，“但是，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你放心，这里很隐蔽。”凯林浅吮了一下他的嘴唇。
　　白景离环上他的腰：“辛迪说，要我和你上床之前，先把动向告诉他。但我保证，他等不到了，我不会把我们之间的秘密说给任何人。”
　　“对，这是你我的秘密。”凯林勾起嘴角，翻身而上，把白景离压在一片落叶之中。
　　月色被云杉叶片分割成零星的光华，洒在他们身上，洒在整片山坳里，细碎明亮。就像是舞台剧的某一幕，很多演员手持蜡烛聚集在幕布前，跟着配乐唱歌，礼赞主角的爱情。
　　白景离安静地躺在凯林身下，任他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衣物。虽然吸血鬼不怕冷，但凯林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用自己火热的身躯，点燃他体内微凉的血液。
　　当他轻轻啃上白景离的锁骨时，白景离喉中低哼一声，脸颊红起来。借着酒精的后劲儿，白景离行为也大胆起来，开始解凯林的腰带。
　　树影纵横，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几乎长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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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凯林喘息着瘫倒在白景离身上，而白景离浑身软的仿佛能化成一滩水。尽管他们做的时间不长，但过程十分激烈。吸血鬼的身体素质极高，凯林不用担心弄疼他，身下的树叶和草丛已经被折腾成了鸡窝。
　　凯林意犹未尽地在白景离的嘴上亲一下，“累不累？”
　　“还好。”白景离的声音有些哑了。
　　凯林翻在一边，先穿上自己的衣服，又把白景离扶起来，帮他也穿上衣服。自始至终，白景离都乖顺地依偎着他，他怜惜的摸了摸白景离的头发：“抱歉，我们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这种地方。”
　　白景离轻轻摇头：“你不嫌弃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凯林抱着他站起来，“我这就带你回教会，帮你洗干净。”
　　“嗯……”
　　白景离一个应声还没有回完，就听见林子里传出“啪啪啪”的鼓掌声。
　　两个人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紧接着，辛迪从树林深处缓缓现身，志得意满地笑道：“伟大的凯林主教，世人眼里的卫道士，快告诉我这个穷凶极恶的吸血鬼，你刚才在干什么？”
　　白景离连忙推开凯林，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子，“主人？您……您怎么来了？”
　　辛迪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你很失望？不应该啊，被我看到你那种浪荡的样子，应该很开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