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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哥小面(退伍兵)(11)

作者:初禾 时间:2018-01-28 23:55:53 标签:甜文

  就算回不来也没关系,现在的原胥也是他将珍视一生的人。
  那海鲜饭有点贵,但味道非常好,每天饭点时都围着一圈等号的人。原胥第一次吃就迷上了,后来每次来买书,都要吃了再回去。
  周盏向来对西餐没兴趣,但一见原胥兴冲冲去跑去拿号,便觉得就是再等100桌都愿意。
  回家路上,原胥经常打瞌睡。那时他们刚买了面包车,但原胥执意要坐轻轨去大学城,说那样看起来才有学霸范儿。周盏最初不理解,后来一起乘轻轨回家,车厢里没多少人,原胥因为吃得太饱,坐了一会儿就困了,靠在他肩上打瞌睡,而他脚边放着装满书的迷彩包。轻轨钻进地道,对面的窗玻璃黑了下来,像一面镜子。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原胥,觉得像一对周末离校回家的学生,他是体育专业的学渣,而原胥是随便哪个理工科的学霸。
  如果都没有入伍,如果都考上了大学,他与原胥有没有可能在18岁时相识于校园?
  是谁先对谁一见钟情?又是谁追谁,谁表白?
  想着想着,唇角便勾了起来,校园也好,军营也好,也许他与原胥注定要相识相恋,然后度过漫长的人生。
  书房的书渐渐多了起来,草稿纸、笔记本也不少。不过其中最厚最精致的那本没有写任何知识点,里面记录的是周盏点点滴滴的好。
  原胥一人在家的时间居多,“胥哥小面”已经走上正轨,虽然只卖小面,但收入完全够两人的日常开销。周盏不让他外出工作,他除了看书便是去小区里跑步,锻炼身体,每天睡觉前以“解题勿扰”的理由将周盏关在门外,偷偷拿出笔记本,将周盏说的情话、做的菜,还有很多细枝末节的小事一一写在笔记本上,然后在周盏端来温热牛奶之前把笔记本藏回去。
  但没过多久,周盏收拾书房时,还是发现了这小学生日记般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盏盏对我的好。
  周盏手指颤了一下,越往后翻,心口就越热,连眼眶也隐约发胀。
  关于他的事,原胥几乎每件都写了下来,细微到令人想笑。
  却根本笑不出来。
  “盏盏出门早,担心我起床后不穿袜子,轻手轻脚提前帮我穿上,他手心很热。”
  “昨晚散步,看到街边的毛血旺,想吃,盏盏说脏,今天就亲自给我做了,很好吃。”
  “盏盏说我像学霸。”
  “盏盏昨晚睡觉时拿脚趾头挠我脚板心,以为我不知道。”
  “今天和盏盏打了一架,他又让着我,出手只有一成力。”
  “下午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在床上。”
  ……
  原胥奉命下楼买耗油,回来正好看到周盏将笔记本放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有尴尬,也有别的情愫。
  周盏走过去,紧紧搂住原胥。原胥将脸埋在他肩头,片刻后瓮着嗓音说:“你都看到了?”
  “嗯。”
  “你别笑我。”
  “怎么会?”
  “我怕自己今后又忘了,才买本子记下来。”原胥慢慢地说:“不是突发神经病。”
  周盏瞳孔一收,将他撑了起来,神情紧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头痛?还是晕?记不住东西?我们这就去医院!”
  “不是!盏哥你别急。”原胥拉住周盏,“我没事,头不痛也不晕,什么都记得。”
  “那刚才你怎么说怕今后又忘了?我还以为……”
  “我错了,没说清楚,又让你担心。”原胥环着周盏的腰,“我现在没有任何不好,相反,最近我觉得过去的事好像隐隐约约清楚了一些。”
  周盏又惊又喜:“真的?”
  “真的。”原胥笑起来,“可能是因为坚持解题动脑筋,也可能只是偶然。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找回记忆了。盏哥,我写日记是想把我们现在相处的每一天记下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对吗?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又因为什么变故而失去记忆,我起码还有这个笔记本。翻开它,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恋人,知道你对我的好。”
  周盏心脏柔软得快化掉,“没有万一。”
  原胥摇摇头,“我也希望没有万一,我忘过你一次,不想再忘记你。但正因为我忘记过你,所以我得有所准备。你没有忘记过我,你不明白这种心情。”
  周盏抱住原胥,许久才道:“我明白。”
  自从笔记本曝了光,原胥就不再悄悄写了,知道周盏会看,于是时常“夹带”一句甜腻腻的告白,比如“盏盏我爱你”,比如“想盏盏”。
  时间一长,笔记本里的告白就变了味道,从单纯的甜拐向“甜甜的黄”。
  原胥不像刚离开军营时那么闷了,会逗周盏,偶尔耍个赖,虽然面对面时还不太放得开,但写在笔记本上时就相当肆无忌惮了。
  “盏盏今天舔了我。”
  周盏:……
  “盏盏右边腿根最敏感,我一吮那儿,他腹肌就要紧一下。”
  周盏:不会吧?
  “今天想骑盏盏。”
  周盏:……好。
  私密的笔记本成了古老的书信,两个人都乐此不疲,一人写一人看,像学生时代偷偷摸摸传纸条的情侣。
  而记忆,也在琐碎的日常中一点一点被找回。
  27岁那年,原胥逐渐想起了很多入伍后的事,开始只是零星而模糊的片段,之后片段被串联在一起,并愈发清晰。
  周盏的“谎言”就像斑驳的旧墙,墙砖剥落,在真实面前碎成细小的粉末。
  原胥终于想起来,当初锲而不舍——或者说死皮赖脸追人的不是周盏,是他自己。
  真实让人羞赧,他心跳加速,甚至想打个地洞钻进去,藏好了再也不出来。
  但是比羞赧更多的却是感激、感动,还有什么?
  大约还有比过去更深入骨髓的眷念。
  他埋在周盏胸口,脸红到了耳根,笑着笑着就落泪了。
  “你骗我,明明是我追你。我当初追了你那么久,18岁到20岁,两年呢!赖着你开小灶的是我,为你跑去边防侦察连的也是我,表白的是我。你居然把咱俩处朋友的功劳都捞自己身上。太卑鄙了!”
  周盏摸着他比当兵时长了不少的头发,笑着吻他的发旋,轻声道:“对,我卑鄙,我趁你记不得,把咱俩在一起的功劳都抢走了。”
  “很过分了盏哥。”
  “那胥哥像怎么惩罚?”
  原胥将眼泪糊在周盏胸口,撑起身来,捧起对方的脸,粗鲁地吻了上去。
  周盏闭上眼回应,纵容他的肆意与张狂。
  没有人比原胥更清楚,周盏当时为什么要说反话、要将谁追谁的事实反过来,那状似“卑鄙”的行为里,藏着最深的爱与担心与牵挂。
  原胥怎么会不懂。
  他一路追随周盏,为了这个强大而温柔的男人改变了人生轨迹,周盏又何尝不是?
  他爱周盏。
  周盏也爱他。
  这一年,原胥多了一个笔记本,和之前那个一样,也精致而厚实。那个记录周盏的好,这个记录与周盏的“仇”。
  封面就写着俩字儿:记仇。
  周盏掂着板砖一样的笔记本:“这是干嘛?我俩的仇能记这么大一本?”
  “说不定啊。”原胥抢过本子,翻开给周盏看。
  记仇本里的第一条“仇”:周盏抢了我追人的功勋!
  周盏笑:“这仇很大啊。”
  “可不是?”原胥说:“所以写在第一页,加黑加粗。省得你以后又骗我。”
  “不会了。”周盏拉过他,温声说:“既然想起来了,就不会再忘记。以前你说记录日常是为了以防变故,但我不会再让你遇上任何变故。”
  所以不管是“好”还是“仇”,都不用再记。
  原胥垂下眼睑,睫毛轻颤,几秒后说:“但我还是想记下来。”
  周盏眸光很深。
  “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原胥抬手轻抚周盏的脸颊:“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只要你在,我就不怕变故或者什么后遗症。但我还是要把我们的生活记下来,即便以后老了,我也不想忘记你对我的好。”
  周盏叹气:“还有我们的仇。”
  原胥弯起眉眼,“没错!”
  五年匆匆而过,周盏学会了工序繁杂的烧白,原胥看书看成了轻度近视;28岁时原胥执意开店卖水果,还要养只狗儿子,每天坚持看书动脑,大有成为江湖学霸的趋势……时光悠悠,一转眼,已到了而立之年。
  周盏坐在沙发边,看着服药后睡得很沉的原胥,指尖拂过对方的眉梢,轻声说:“赶快好起来,病人只能喝粥,好了才能吃烧白。”
  灶台上的粥发出咕哝咕哝的声响,周盏正要起身去搅,忽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拾起手机,走去厨房,顺手关上门才接起。
  电话那头,母亲道:“儿子,快递收到了吗?”


第19章
  “您给我们寄东西了?什么东西?”周盏压低声音:“还没收到。”
  “是四件羊毛衫,你和小胥一人两件。这不是马上就到冬天了吗,穿着暖和。”周母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爱穿这些,但这羊毛衫是穿在里边儿的低领紧身款,在外面罩一件衬衣什么的,保管看不出来。”
  周盏轻笑:“谢谢妈,到了我们穿身上拍照给您看。”
  “好好好。”周母又说了几句话,突然问:“儿子,你声音怎么听着不对?感冒了?”
  “没啊。”周盏继续搅着粥。
  “那怎么这么低?”
  “原胥在睡觉。”
  “现在?”周母嗓音一提,“你那面馆平时闹翻天,今天这么安静,你在家?”
  粥熬得差不多了,周盏关了火,从橱柜里拿出碗,“今天没做生意。”
  周母愣了一下,“是不是原胥生病了?”
  “感冒了。”周盏说:“上午去医院输了水,医生说不严重。”
  “啊?你不早说!”周母急了:“早就让你多给他穿点衣服,家里空调要一直开着,不要怕浪费电,你怎么不听?”
  “我……”周盏放下碗,走去厨房的窗边,“妈,原胥在家时,空调就没关过。”
  “那也不行。开空调时关门闭户,空气不流通,也容易感冒。”周母说:“还是得适当通风,你没给他加衣服?”
  周盏有点无语,父母说话总是没多少逻辑,横竖都是“你不对”,不开空调说“瞎省电”,开了空调说“不通风”。
  “加了,穿得比我还厚。”
  “哎。”周母叹气,“有没有发烧啊?”
  “没有,就咳嗽流鼻涕。”周盏说:“体温没上去。”
  “那就好那就好。”周母想了想,“你给他弄吃的了吗?”
  “正在做。”
  “做的什么?”
  “青菜粥。”周盏说:“家里还有豆腐乳。”
  “就这两样?”周母声音又是一提。
  周盏将手机拿远了一些,“医生说要吃清淡一些。”
  周母絮絮叨叨半天,突然说:“我明天来一趟。”
  “不用了妈。”周盏道:“我能照顾他。”
  “我来看看你们不行吗?”周母说:“我就来一天,早上来下午走,又不住你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盏知道和长辈说不通,也知道母亲是一番好意,索性不再阻拦,“这几天山市降温了,您多穿点,路上注意安全。”
  嘱咐完就挂了电话,拉开厨房门看了看,原胥还没醒,睡姿都和之前一样。
  周盏眼神柔和下来,转身找出尚未开封的豆腐乳。
  很多年前,他带着原胥回家,被父亲打出了家门,母亲一边哭一边骂:“你不是我儿子,你滚!”
  那些狼狈又令人无奈的过往,已经从生活里渐渐淡去了。
  退伍后,他以短信的形式告诉父母自己与原胥定居山市,也说了原胥的病情与将来的安排。父亲没有回信,母亲两个月之后打来电话,接通后却不知道说什么。
  母子皆是沉默,倒是一旁紧张听着的原胥催促道:“你怎么不说话?问你妈妈最近身体好不好啊!”
  周母问:“在你旁边的是?”
  周盏这才开口:“原胥。”
  周母重重叹息,说了声“算了”,就挂断电话。
  周盏看着手机出了会儿神,原胥安慰道:“你妈妈肯打电话来,说明已经心软了。下次你问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放心吧,你妈妈会原谅你的。”
  原胥猜得没错,周母确实心软了,不仅在心里原谅了周盏,还不知不觉接受了他——或许因为那一句“问你妈妈最近身体好不好啊”,或许因为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并且在小时候就失去了双亲。
  自那以后,周母偶尔会打电话来,每次挂断之前,还会假装不在意地问问原胥的情况,第一次寄来包裹,里面就有给原胥准备的棉拖鞋。
  大约是在三年前,周家父母彻底看淡了、放下了。春节之前周母打来电话,说家里这几年过年特别冷清,希望他们能回家吃个团圆饭。
  原胥很紧张,出门换了好几身衣服,头发先用定型水抓了一遍,照来照去觉得太跳脱,只好洗了重新弄,结果吹得太蓬松,梳好之后像个初入社会的学生,缺少稳重感,也不行。
  周盏在他脖子上裹上围巾,“好了好了,别弄了,你再耽误一会儿时间,高速一堵,我们连城都出不了。”
  那年的年夜饭吃得还是有些尴尬,周盏的祖父母已经不在,桌上就四人。周父不爱说话,周母不停给周盏和原胥夹菜,看得出正努力缓和气氛,但好几次把菜夹到了桌上,显得弄巧成拙。
  周盏到底与父母有隔阂,一时也放不开。一顿饭吃到最后,打破尴尬的居然是原胥。
  他将周母夹到碗里的菜全吃了,并且一边吃一边夸,不是那种客套的夸,而是只要你看着他吃,就会觉得他是真的觉得好吃。
  周母眼里突然有了泪,周父的神情也放松下来。周盏递去一张纸,轻声道:“慢点,别吃太快。”
  “你妈妈做的菜好吃啊。”原胥接过纸,在嘴角擦了擦,“比你做的还好吃。”
  “那就多吃点。”周母声音轻颤,舀了一碗排骨萝卜汤,放在原胥面前。
  原胥笑着道谢:“谢谢阿姨。”
  周母抿住唇,犹豫了几秒,突然说:“怎么叫阿姨呢?”
  原胥和周盏都抬起头。
  周母深吸一口气,“都回来过年了,那从今往后,就和周盏一样,叫我‘妈’吧。”
  最艰难的一步终于迈出,往后便不再有磕磕绊绊。两人在周家住了一周,周母最初还有些矜持,对原胥非常客气,没过两天却开启了念叨模式,跟对待亲儿子似的。
  周盏与父母在一起时很闷,倒是原胥话挺多,周母说什么他都能接下句,两人在厨房唠唠叨叨,有说有笑,倒衬得周盏和周父像两个客人。
  拧开豆腐乳的瓶盖,周盏夹了一块放在小碟里,又想起母亲的话:“老给小胥吃豆腐乳,你会不会照顾他啊?”
  当妈的就爱瞎操心,而且说什么都占理。去年原胥感冒那回,他嫌豆腐乳这种东西不健康,只熬了粥,周母就说了——只有粥?那么寡淡怎么吃啊?赶紧的,去给小胥买一罐豆腐乳,你小时候生病不吃东西,给你一块豆腐乳,你能连喝三碗!
  沙发传来响动,周盏回头一看,原胥醒了,正撑起身子够茶几上的水杯。
  “我来。”周盏连忙跑出去,拿起玻璃杯,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凉了,立即倒来一杯温开水,递给原胥后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头痛不痛?”
  “不痛,我真没发烧,你别摸了,再摸我发际线要后退了。”睡过一觉后,原胥精神好了不少,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水,揉着肚子说:“肚子饿算不算难受?”
  周盏捏了捏他睡红的脸:“粥马上来。”
  青菜粥熬得极软极融,搭配豆腐乳,对感冒病人来说也算一道美食。原胥确实被饿着了,吃得很快,呼噜呼噜的,根本看不出不久前还在医院输液。
  周盏说:“妈明天要来。”
  “啊?”原胥抬眼,“那怎么办?她一来不就知道我着凉了吗?肯定会念叨我!”
  “她已经知道了。”周盏说:“刚才她打电话来说给咱们寄了四件羊毛衫,我说漏了嘴。”
  “你故意的!”原胥舔掉嘴角的豆腐乳,“你绝对是故意的。”
  周盏拿起碗,“要不要再添一碗?”
  “要,我还没吃饱。”原胥等来第二碗粥,心情挺好,“那等会儿咱们把书房收拾一下,明天你睡客厅,我睡书房的沙发床,把卧室让给妈。”
  “她不过夜。”周盏道:“说是来看看你就走。”
  “那太累了吧,来回得花四个多小时。”
  “明天再问问她的意见吧,快喝粥,一会儿凉了。”
  不知是输液起了效,还是害怕被周母念叨,到了晚上,原胥的感冒症状已经轻了许多。次日起了个大早继续输液,回家时已经神清气爽了。
  临到午饭时间,周母提着大包小包到了,吃的居多,大多是原胥喜欢的卤味,卤得比较清淡,适合给病人添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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