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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边(24)

作者:凉蝉 时间:2018-02-02 23:22:11 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宋丰丰:“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心里不爽!”
  喻冬:“你不爽关我叉事!”
  他扭头大步往前走,被宋丰丰这种毫无来由的耍赖弄得心烦气躁。
  “喻冬!”
  “别叫我!”喻冬扭头大吼,“滚吧!”
  “滚就滚。你别后悔!你自己走回去!”宋丰丰也不坚持,踩上车很快超过喻冬,一路往前去了。过了前面的拐角就是铁道口,喻冬甚至已经听到了落闸的警告声。宋丰丰拐了个弯,不见人影了。
  喻冬也不管他,心里恼怒地想着自己反正能走回去,以后不会再跟宋丰丰一起上学放学了,除非他跟自己道歉。
  ……不行,道歉也不行。他心头发闷,在气愤之余又觉得委屈。宋丰丰怎么能对他发脾气?自己还不够好吗?天底下找不到比自己更好的朋友了!喻冬觉得自己就像浸在一个委屈的大缸里,全身上下没一处是舒坦的。
  直到看见宋丰丰骑着车在前面出现,他也没能振作。
  “上车。”宋丰丰生硬地说。
  喻冬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丢给他,继续往前走。宋丰丰调了个头,推着追上来,一把拉着他的书包:“上来!我搭你回家!”
  “别碰我!”喻冬甩开他的手,凶巴巴地指着宋丰丰,“警告你别随便拉我,我没原谅你。”
  “我也没原谅你。”宋丰丰立刻接话。
  喻冬:“……我做错了什么需要你原谅吗?”
  宋丰丰厚着脸皮继续扯他书包,喻冬干脆把书包放下,完全不停步。
  片刻之后,他听到身后啪嗒一声大响,宋丰丰手里拎着两个书包赶了上来。
  喻冬吃了一惊,回头发现宋丰丰的自行车倒在路边,连钥匙都没拔。
  “……”他指着自行车看宋丰丰。
  宋丰丰:“反正你不坐我车,我就不要它了。”
  喻冬:“神经病!”
  他忍不住吼出了郑随波的口头禅。
  “你让我载你,否则这车就丢在这里吧。”宋丰丰把两个书包都甩到肩上,拉着喻冬衣袖往前走,“我擦,你书包里装的什么,这么重!”
  喻冬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一眼那辆车。
  宋丰丰的自行车上高中之后换了新的,如今可怜巴巴地倒在地上,没人管,没人扶。路灯照亮它的全身,还有宋丰丰钥匙串上一个圆不溜丢的小篮球。
  喻冬钥匙串上也有个这样的配饰,不过是个足球。两个都是宋丰丰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坚持要把足球给喻冬,自己用篮球。
  喻冬不知怎么的就没办法继续生气了。
  “……去捡车。”
  宋丰丰:“啊?”
  喻冬:“捡车!回家!”
  宋丰丰连忙点头:“好好好。”
  他把两个书包都塞给喻冬,增加他的负重,随即转身去扶起自行车,哐哐地推着跑了过来。喻冬踩上去之后宋丰丰还画蛇添足地强调:“我还没有原谅你。”
  喻冬:“彼此彼此。”
  过了铁道口,眼看兴安街就在前面了,宋丰丰开口慢吞吞地说:“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你爸爸不给你钱,别的亲戚可以给啊。周妈照顾你也是没有问题的。”
  喻冬:“我想靠自己,不想花外婆的钱。”
  “可你还是个小孩。”宋丰丰转头看他一眼,“我爸说的,小孩就做小孩该做的事,不要硬装大人。有事情尽管让大人帮忙,依赖大人不丢脸。”
  他关心自己,喻冬的语气也渐渐软了。
  “你有你爸爸,但我也没别的大人可依赖了。”
  宋丰丰嚅嗫一会儿,小声说:“那你来找我啊。”
  他本想说“找我和张敬”,但话就要出口的时候,悄悄又把张敬抹掉了。
  喻冬:“……你也是小孩。”
  宋丰丰:“我比你大。”
  喻冬:“我比你大好吗!”
  他笑着去揽宋丰丰的脖子,碰到宋丰丰的时候才发觉这姿势很像拥抱,不得己加重了手劲,把宋丰丰勒得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里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呀,比如他爸不付抚养费可以起诉之类的。很多事情我们可以想得到,但喻冬和宋丰丰这个年纪,他们也许是意识不到的。时间背景是2006年,网络不发达,获取信息的途径有限,而且喻冬是个有事情全都闷在心里的人,最多也就跟宋丰丰讲,但宋丰丰当时的眼界也有限,所以他们一开始并没想到更行之有效的办法。
  不过也只是一开始而已( ̄▽ ̄") 故事里的时间是十一月,眼看就要到月底了,喻总的公司又要搞上市又要开股东大会,好多事情的 【算是小小剧透,反正商业斗争不是本文重点(会一笔带过),小年轻棱谈恋爱才是


第31章
  校运会过后不久,张敬严肃且正经地,和喻冬等待宋丰丰结束训练。
  张敬家的诊所越做越红火了,打胎之余开始普及安全性教育,张敬父母想到要供两个孩子上大学的压力,连人都不敢请多一个。张敬和张曼分工合作,一三五和二四六,两人一放学就立刻往家里赶,能帮一点是一点。
  今天是周三,张敬一放学就会消失的时间。喻冬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多,张敬还是坚持和他一起等待宋丰丰。
  “是出了什么事吗?”喻冬有了些不祥的预感,“你很凝重。”
  张敬从一本厚厚的《生物标本采集与制作》里抬起头:“有事,但不凝重。”
  “……你看上去不是这样的。”
  “这本书有点难。”张敬皱眉摸下巴,“我想去光滩那边找几种以前看到的小贝壳,很可爱的,一个圆圈,弯弯的。”
  他比划起来。
  “黑色底色,有很多斑驳的彩色小色块,非常漂亮。但是如果脱离了那个环境,很快就会死。一旦死了,所有的颜色都会消失,变成黑白灰。怎么保存才好,我和关初阳都没想到。”
  喻冬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太好解决了:“你不是会拍照吗?”
  张敬一愣:“拍照也叫标本?”
  喻冬不知道这样行不行:“一种补充说明。”
  张敬越想越觉得可行,啪地关了那本书,狠狠抱了抱喻冬:“脑子好就是了不起!”
  宋丰丰甩着他的球衣大步走过来:“抱什么抱什么?”
  他已经结束了训练。
  回家路上,张敬终于对两人说出了自己心里头的大事。
  他要跟关初阳表白了。
  喻冬和宋丰丰的反应都是一致的吃惊:“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喻冬补充说明:“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张敬:“没做好。”
  宋丰丰:“那还是不要了吧。”
  张敬咬着冰可乐的吸管,有了点怨气:“你们鼓励鼓励我好吗?我告诉你们不是为了要你们打击我。”
  他从校运会结束之后就有了这个打算。只是当时怕只是一时冲动,于是搁置了几天。但没想到,这种要表露心迹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张敬坐不住了。
  关初阳其实很受欢迎,但她性格本身不热络,总与人有一种疏离感。这种少见的疏离感反而让她显得很特别。
  宋丰丰不能理解:“你对她一见钟情是吧,那是不靠谱的。我觉得日久生情那种相处才可靠。”
  喻冬喝完了可乐,把玻璃瓶子还给店主,换回一毛钱,顺势点点头。
  “我相处了啊,就是越来越喜欢了。”张敬顽强地坚持着,“给我点儿勇气。”
  宋丰丰怕他被拒绝了难过,干脆竭尽全力地反对这次表白。
  “老师说了现阶段不要谈恋爱。”他搬出了平时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的那些话,“这种朦胧的好感不是喜欢,弄错了就完蛋了。”
  张敬和喻冬看着他:“你是孙老师吗?”
  宋丰丰:“有道理的。”
  “没道理啊。”张敬说,“朦胧的好感就不能算是喜欢了吗?我喜不喜欢一个人我自己不知道,还得让别人来帮我定义?我又不傻。”
  喻冬忍不住瞅他一眼,发现张敬神情很平静。
  宋丰丰又拿出另一套理由:“高中是关键阶段,你可别乱来啊张敬。你不是说想去复旦读书吗?”
  喻冬也在旁边帮腔:“以后有机会表白的,不要急在一时。”
  他虽然常说让张敬以早死早超生的心态去表白,但也实在不愿意看到张敬死气沉沉的沮丧样子。
  张敬听了他俩的话,放下了可乐瓶子,眼光慢慢亮起来。
  “但我就是想在这个时候表白。真的,我很喜欢她,我也不要她有什么回应……当然有肯定很好……”他羞怯地笑了笑,“我想在十六岁的时候谈恋爱,不行吗?”
  宋丰丰觉得自己全都白讲了:“高考完了随便你谈。是吧,孙老师说的,人生那么长,还有很多好的人和机会的。”
  “可我只有一次十六岁。”
  张敬从椅子上跳下来。两个朋友说了半天,没能让他有丝毫放弃的念头,反而令他坚定起来。
  “你发癫了!”宋丰丰冲着蹬车离开的张敬大叫。
  喻冬坐在原地没有动,他像是重新认识了一次张敬,又惊讶,又佩服。
  在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的年少岁月里,张敬比他勇敢太多了。
  由于张敬跟两人分享了自己的秘密,喻冬也决定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课间休息,两人在走廊上聊天,看着教室后方的郑随波愁眉苦脸地画新的黑板报。
  十一月下旬了,喻冬的补课仍在继续,效果很好。但他渐渐觉得累,有点支撑不住了。
  张敬的想法跟宋丰丰是一样的:“你没必要这样硬撑。你未成年,你爸爸要负责养你,他不能这样。”
  他强调了一句:“喻冬,你太犟了。这没有用。”
  喻冬沉默了,他认同张敬的说法。
  奇怪的是,同样的话,张敬说出来比宋丰丰说出来,似乎就显得更可靠一些。
  “难道要我去求他吗?”喻冬别扭且不甘心,“我没做过这种事。”
  张敬想起了报纸上说的事情。喻乔山的公司准备上市,但遭遇了波折。
  “年底不是有股东大会吗?”张敬看着他,“你爸现在为了上市的事情焦头烂额,他应该没那么多心情去管你。如果在这个节点上被股东发现他连儿子都不抚养了……”
  张敬耸耸肩。
  喻冬半天没说出话。
  “……你怎么那么坏。”他慢慢反应过来,满脸兴奋,“靠,张敬,你可以啊。”
  张敬嘿嘿嘿地冲他坏笑,转头看到关初阳拿着《生物标本采集与制作》朝两人走过来,立刻恢复正常的表情。
  “你说了没有?”喻冬小声问他。
  张敬咧嘴冲关初阳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没找到合适时机。”
  关初阳:“能聊聊我们的协会活动吗?”
  张敬:“能能能!当然能。”
  喻冬:“我去上厕所,拜拜。”
  关初阳看着喻冬飞跑离开,又看了看张敬。
  “喻冬没参加过活动,宋丰丰我就认识个名字。”关初阳有些生气了,“这协会就我和你啊?”
  张敬也装作恼怒:“不像话!我帮你批评他们!”
  周六,喻冬坐火车出了一趟门。
  他和宋丰丰约好周日回家一起去买新电脑,因而迅速找到想找的人,把想好的话都说了,第二天立刻又坐火车回来。
  还没到站,喻唯英就给他打了电话。
  “你卡号多少!我给你打钱!”他在电话里显得气急败坏,“爸说不管你了,让我来出钱。你以后对我态度好一些!”
  焦头烂额的不止喻乔山,还有喻唯英。
  喻冬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把自己的卡号发给喻唯英。
  喻唯英也没再联系他了。
  他给宋丰丰带回来了好消息,宋丰丰也非常高兴:“那你不补课了吧?”
  “补完这周吧。”喻冬说,“有始有终。”
  宋丰丰看上去很不乐意,但也无话可说。两人吃了午饭,立刻各蹬一辆自行车往电脑城出发。
  喻冬眉毛上的伤已经结痂了,宋丰丰天天看着等它脱落,好瞧瞧喻冬有没有留疤。喻冬说留了也没事,这是男人的勋章。
  宋丰丰:“癫了。”
  宋英雄给宋丰丰的预算是有限的,两人没有看品牌机,直奔组装区而去。
  为了在有限的预算里买到最合心意的东西,宋丰丰一直不停地砍价,砍得店主的脸色都青了。
  “这块独显已经是最低价了。”店主又气又好笑,“我总不可能批发价给你吧?我都要食饭交租噶。”
  宋丰丰掐指一算,还是比预算多出两百块钱。
  “键鼠我都不要了。”他问,“全套能省两百吗?”
  店主:“最多少你一百。”
  宋丰丰:“老板这么会做生意啊。”
  店主:“夸我也没用,这真的真的是最低价了!”
  他被宋丰丰缠得快要崩溃:“除非你去找莫晓龙。知道吧?龙行网吧的老板龙哥。他是市里最大的电脑配件批发商,他那里才有批发价的东西拿,但你要一块,肯定没有批发价的。再说你们这些学生仔,想找也找不到人。”
  喻冬:“去找龙哥吧。”
  宋丰丰:“想都不要想,我不喜欢他。”
  他最终还是买下了全套,超出预算一百块。
  宋丰丰和喻冬打算自己学着装机,于是把所有东西用绳索捆在一起,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摇摇晃晃地走了。
  但不想见什么就偏偏来什么,两人经过龙行网吧门口时,忽然听见有人在头顶大喊。
  “黑仔!靓仔!”
  宋丰丰和喻冬装作没听到,正想加快速度踩车离开,但网吧门口的龙哥马仔已经起身大吼:“龙哥叫你们,聋了吗!”
  两人只好停下来,抬头对龙哥打招呼。
  龙哥住在这栋楼的最高一层,此时正笑眯眯看着他们。
  “买电脑?我这里有一块新显卡,送你了。”
  宋丰丰:“不要了……”
  龙哥马仔:“龙哥要送你,敢不要!”
  两人只好抱着一堆箱子,心神不定地上了楼。
  顶层就是龙哥的家,墙全都打通了,一侧悬着沙袋,墙上摆着拳击套之类的东西,另一侧则有沙发桌椅,是龙哥生活的区域。
  喻冬和宋丰丰局促地坐着,不住地打量。
  这个空间设计得太漂亮了,和龙哥给人的印象完全不一样。它似乎就是一个热爱拳击的年轻人的住所,简单大方,利落干净。
  龙哥头发还乱着,像是刚刚才起身,身上穿了件半袖的衬衣,从脖子、胳膊和腿上露出复杂的纹身。
  “多少钱?”他看了宋丰丰的这几个盒子,问。
  宋丰丰说了价格之后,龙哥直接“丢”地骂了一声:“这么贵!”
  “我帮你换主板、CPU和显卡。”他拿走了那几个盒子,“换最新的给你。”
  宋丰丰呆了:“不、不用了。”
  “这是祝贺你。”龙哥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足球赛,不是拿了冠军吗?三中十年没碰过冠军金杯了。”
  宋丰丰:“其实不是金的。”
  “我知道。”龙哥笑骂了一声,“废话,能给你金的吗!”
  宋丰丰和喻冬面面相觑,都觉得特别古怪。
  龙哥给了他新的配件,宋丰丰和喻冬满脸震惊。光是这三样就已经超出宋英雄给的预算了,他们根本买不起。
  “以物换物,你不用加钱。”龙哥让他收着,“我讲真的啊,你们两个以后来网吧玩,绝对不收钱。”
  大佬的亲昵,在学生仔看来,比不及格的试卷更恐怖。
  龙哥似乎真的很高兴,他叨叨一堆之后问两人饿不饿,要给他们煮方便面。喻冬和宋丰丰哪里敢吃,连忙拒绝,龙哥却热情得过分了,装作听不到似的奔到开放式厨房,立刻放水开火。
  调料倒进去之后,方便食品的浓烈香气冒了出来。
  喻冬局促地坐着,宋丰丰戳了戳他手臂:“我们现在应该走吗?”
  喻冬:“怎么跟龙哥说?”
  宋丰丰:“你比较会说话,你讲。”
  喻冬:“他现在喜欢你多一点,你讲。”
  两人嘀嘀咕咕讲着话,忽然听到空间另一侧传来声音。
  那里是龙哥的卧室,有人拖沓着脚步走出来,不耐烦地说话:“怎么又是方便面!”
  喻冬曾见过一面的西装青年与他面面相觑。
  青年没有穿西装,跟龙哥一样只套了件半袖衬衣,头发也有些乱,整个人与喻冬对他的第一印象完全不一样了。
  他看看沙发上的学生仔,又看看龙哥:“莫晓龙,这谁?”
  “三中的好学生。”龙哥指着喻冬和宋丰丰笑嘻嘻地介绍,“一个成绩特别好,一个踢足球很厉害。”
  他又指着青年向喻冬他们介绍。
  “我男朋友,室内设计师,梁……”
  “莫晓龙。”青年突然阴沉沉地打断了龙哥的话。
  龙哥闭了嘴,脸上还带着笑,与青年对视几秒之后,放下筷子,关火。
  “行。”他举起了手,仍旧笑嘻嘻的,“我说错了,重新介绍。”
  他郑重其事地指着青年。
  “这位,我炮.友。”龙哥问沙发上的两位学生仔,“知道什么是炮.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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