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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指引(3)

作者:卡比丘 时间:2018-10-18 15:57:42 标签:青梅竹马 校园 HE

  “不行,”段逐一口拒绝,没给季别拉手,又重新把他的手塞回去了,说:“周日我接你,我们住在外面,等段原走了我们再回来。”
  季别觉得这样很奇怪,皱皱眉,潜意识想拒绝,但没来得及开口,段逐就帮他把灯关了。
  “段原下学期会继续交流,”段逐用手指碰了碰季别的脸,对季别说,“不过圣诞节他还会回来几天,过年我不清楚,如果你不想待在家,我带你出去住。”
  房间没了光,季别只能看见他床边坐着的黑影朝他靠下来,用嘴唇摩挲他的额头,沿着他的鼻梁下来,又捉住他的嘴唇。
  季别愣了愣,没配合段逐,段逐的样子几乎显得有些一厢情愿了。
  段逐撬开季别的牙齿,吻着就带上了情欲的味道,季别也有些动情,刚要把被子拉开时,段逐又移开了,停了一小会儿,说:“算了,太晚了。”
  “段逐,你是不是……”季别话到嘴边绕了几圈,没说下去。
  季别想的其实是“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搞了”,他平时脸皮挺厚的,但不知为什么,今天就是说不出来。
  “是什么?”段逐问他。
  “算了,太晚了。”季别学着段逐说。
  段逐没有追问,从季别房里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季别没碰到段原。
  段逐一敲门他就起来了,吃早饭时只有段逐和他两个人,段逐把他送到学校门口,看着他上了大巴。
  辩论赛进行得很顺利,季别的校队拿了冠军,周日晚上社长请客,就在参赛住宿的酒店里吃饭。导师走了之后,几个青春期少年不甘就此回房睡觉,副社长提议就叫了酒。
  季别讨厌酒,一口没喝,但身上也不免沾到了些味道。
  段逐九点到了,季别看见短信,便借故先走。他下楼走出去,段少爷的车就停在酒店门口。季别打开车门,把酒气带进了车里,段逐一闻,皱起眉头。
  季别看见他的表情,很乖巧地亲亲段逐,对段逐说:“大少爷,我没喝酒。”
  他穿着学校秋季制服,嘴里都是果汁味儿,眼睛也很亮。季别罕见地收起一身刺,有把外套脱了,放在一旁。
  段逐看了一眼后座和驾驶室中间的隔板,把季别拉过来,叫季别坐在他身上,季别很安静又情色地同他接吻。
  段逐在学校边上的一间酒店订了房,一进门,季别看到那张大床,转头问段逐:“我们睡一间啊?”
  段逐看着他,季别走过去,坐在床上,说:“那可别浪费了。”
  段逐这天很猛,让季别跪趴着夹紧腿,在他腿缝里抹了不少润滑剂,在他腿间进出,甚至让季别有种两人真的在交合的感觉,
  季别被段逐压了一会儿,觉得有温热的东西顺着自己的的腰窝往下淌,粘哒哒湿淋淋,下流而不堪。段逐还一声不吭地用手抹开了,季别的东西也颤巍巍立起来,蹭着床单不好意思说。
  段逐把他翻过来,季别就顶到段逐了,直挺挺翘着,段逐伸手给他弄。
  季别躺在下面,看段逐一本正经的样子,想到段逐刚才贴在自己背上耸动时的喘气声,抬腿勾住了段逐的腰,开玩笑似的浪叫。
  叫了一会儿久成了真叫,段逐又硬了。
  季别被段逐一摸,射得飞快,段逐精神地捏着他还没软下去的东西,放在一起顶送。
  两人歇了一会儿,段逐从后面抱着季别睡觉,他们还是第一次同床过夜,季别不习惯,翻来覆去找睡姿,段逐都摁不住他。
  后来季别索性跟段逐聊天,段逐话少,季别话多,光是他辩论赛舌战群儒说了半小时,说的口渴了还爬起来喝水。
  爬回床上的时候,季别想起来,就叮嘱段逐:“明早我们辩论社老师给所有选手请了假,你早上别叫我,起床别吵我。”
  段逐拉着季别手腕,让季别躺他怀里,问季别:“我哪天不是等你等到迟到,怎么叫吵你。”
  段逐语气里带着笑意,轻松而熟稔,季别头枕在他胸口,听见段逐有力规律的心跳,不知怎么的觉得有点别扭。
  身体亲热是一回事,心理的亲昵又是另一回事。
  段逐和他太亲密了。
  季别本能地觉得这样继续发展下去会很危险,但是又不想先喊停。
  季别是没用,他只贪恋段逐的热,不敢要心。


第7章
  季别心里虽藏着事儿,睡得倒依然好,下午慢慢从酒店走到学校去上课。
  周一下午是辅修课,季别走到法语课教室门口,正巧碰到辩论社社长朱隐,朱隐就把他拉到最后一排,一块儿坐着,问他昨晚为什么走了。
  季别没说话,朱隐又问:“我听说段原回国了?”
  季别学校的学生,只要学习不是太差,一般都能从初中部直升高中部。
  学校里学生数量也少,大多数人都知道段原和季别两人素来不和,常常起冲突,到高中段原出去交流才消停,也知道段原在他的小跟班面前,一直把季别称作“家里养的狗”。
  而季别每天和段逐一块儿上学,从来不是秘密。
  朱隐和季别也不同班,不过两人早就认识了,朱隐初三还帮季别打架,差点儿一起被处分,季别便也不瞒他,说:“比赛前一天就回来了。”
  “那你昨晚还回去住?”朱隐打开了课本,问他。
  季别含糊地说:“我和朋友住在外面。”
  朱隐点点头,上课音响了起来,两人就认真听课了。
  季别上着课,有些走神,他想起以前的事来。
  最早先时,季别没上这所学校,因为段原说“他不配”。
  而段先生从不会为季别的事费心——他以为自己的太太,一个名门闺秀,总不至于在这些小事上亏待了季别。
  段太太让人给季别联系了一所山下的公立学校,那所学校开学早,八月中旬就要去军训,且没有住宿楼。
  那时段逐提前去国外交流了,季别在段家被尊称一声“季少爷”,但司机他是使唤不动的,他也不想使唤,所以他每天早上得走半小时,到半山腰的巴士站去坐车,再花四十分钟,倒另一班公交,才能到学校。
  段逐圣诞假回来的那天下大雨。
  季别伞被风吹坏了,就在雨里往山下走。气温很低,水糊了他一头一脸,季别都没脾气了,只想赶紧走到巴士站,能有个避雨的地方。
  走到半程,一台车飞快地从他身边开过去,溅了季别一身水。
  季别没力气生气,麻木地往前走,过了一会儿,刚才开过去那台车又回来了,车窗降下来,季别看见了段逐的脸。
  段逐用一种很微妙的表情看着季别,问他:“去哪儿?”
  那个眼神让季别记忆犹新。
  季别一直觉得段逐当时是觉得他浑身湿淋淋很脏,段逐让司机掉头过来问一下,完全是出于礼貌。毕竟季别初一的时候,段逐和季别的交流不算多,顶多是段逐在家的时候,季别想要暂停战事,就会厚着脸皮跟在段逐边上,两人并不常说话。
  不过段逐从来没有承认过,他说那个叫做关心的眼神。
  季别上了车,全身都滴水,真皮座椅上很快聚齐了一个水坑,还往段逐那儿淌过去。
  季别看见水快淌段逐那儿去了,立刻指着段逐的腿说:“快站起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段逐裤子也湿了。司机只能往家里开,
  段逐问季别:“你上哪儿?”
  季别说自己去上学,段逐皱了皱眉头,看着季别的样子,也大约知道他不在家的时候,段太太干了什么事儿了。
  段逐没再多问,但过了几天,段先生突然回了一趟家,段太太哭了一场,季别的学籍就转到了新学校里去,和段原同级不同班。
  新学校的学生家里全都非富即贵,人却都不错。季别性格好人也有趣,在学校很受欢迎,段原排挤人那套在这儿突然失灵,所有人都绕着季别转,段原就更加憎恶季别了。
  两人不见面还好,一碰到面段原必定挑事。
  段逐安排了一辆车送季别,后来他交流回来,就和季别同车上学。
  季别初中段逐高中那会儿,初中部比高中部晚上半小时学,季别每天都得起早半小时,他困的时候随时随地能睡着,先开始是靠着窗打盹,后来就迷迷糊糊靠到段逐身上去了。
  段逐明明是很冷的一个人,却从没有推开过季别——或许是有,但季别睡着了,也不清楚。
  再到后来有几回,季别醒过来就趴在段逐腿上,段逐一声不吭,手还搭在季别肩上,好像在防止季别掉下去,季别一开始还会客气一下,说不好意思,后来就直接往段逐腿上趴了。
  段逐对季别确实是好,季别分得清,段原嘴上占便宜骂他是狗,他也不大当回事儿。
  法语老师在讲台上把要点讲了一遍,让下面学生自由对话。
  朱隐低头偷看了看手机,靠过来对季别说:“今晚上段原到处约人吃饭。”
  “约到了吗?”季别随口问。
  朱隐摇摇头,道:“也就是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愿意去。”
  季别耸耸肩,低头看课本,朱隐也看了一会儿,又问季别:“你上次不是说想从段家搬出来?”
  “对,”季别拿了支笔,边写单词边说,“想住校,段逐还没松口,不过等我成年,别人也管不了我了。”
  季别摸不准段逐的“再说”是什么意思,不过段逐也总不至于害他,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只是季别还猜不到罢了。
  “成年你也才高二吧,能干嘛。”朱隐说。
  这时候,法语老师走过来,两人装模作样对起话来,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季别父亲去世后,有一大笔赔偿金,一半给他母亲拿走了,还有一半段先生给他买了一笔信托,到他十八岁就能拿。
  季别打算到时候就从段家搬出来,本来成年了也不该再住下去。他还打算去他爸老家看看,这些年在段家没有自由,不敢提什么多余的要求,很多想去的地方,季别都没去过。
  他有个厚本子,从他记事认字开始,段家给他花的每一笔钱他都记下来了,等以后工作赚了钱,全都还回去。
  辅修课下课早,季别拿了书包,往高三的教学楼晃荡,绕过了操场,迎面碰上段逐和他同学。
  段逐一见季别就走过来,想替他拿书包,季别没让。
  季别常跑去给段逐占座,段逐的同学也和季别很熟,就打趣段逐说:“逐哥亲的亲弟弟来了,眼里没别人了,竟然还要提包。”
  “别别别,”季别听得一个激灵,嫌弃地说,“我可不要做他弟弟。”
  “嗯,”段逐抬手,把季别翘起来的头发压了一下,低声说,“我也不想。”


第8章
  季别晚上和段逐的朋友一起吃了饭,没吃多久,段逐就说季别还要写作业,不能太晚,要先走。
  段逐的朋友都笑话他们,问段逐怎么突然化身慈爱家庭教师,季别抓着着段逐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回呛段逐的朋友:“因为你家里缺少我这么优秀的学生。”
  段逐的朋友挥手让他们快行行好赶紧走。
  回了酒店,在电梯里,季别问段逐:“我们出来住,段太太不问么?”
  季别一直觉得段逐和段太太的关系很怪,但季别自己没有参照物,说不出来哪里怪。
  段逐摇头说不问,又道:“对了,昨天我爸秘书给我打电话,说过年去南方我爷爷住的庄园里过,今年人来得齐,每个人都得到。”
  “我也要去么?”季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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