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耽美

灵魂骚动(26)

作者:drsolo 时间:2018-01-03 14:39:29 标签:都市情缘 近水楼台 娱乐圈

  “我知道!我知道错了,我去的时候他也很意外,我看得出他不想我出现在那里,真的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我答应你只有经过他的同意我才会去见他!”
  明明答应过我的事为什么一再反悔?选择了塞林格你就应该有所觉悟,他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和你谈恋爱不是吗?
  想要苛责,可是听着她一遍遍的道歉,却又说不出口。爱得这么卑微,真的快乐吗?
  那天我徒步穿越了CBD的广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有时候会一时心血来潮,但那天我应该是因为听见了LOTUS歌,从广场的上方传来,像个召唤。
  坐在商业街的长椅上,抬头看高空作业的人员辛苦更换着巨幅的灯箱广告。这是面向CBD入口的广告,也是航拍都能拍清的高空广告,是最黄金的位置,上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是LOTUS为某个时装品牌拍的广告,这一次又是谁呢?
  我一直坐在那儿等,等到旧广告“哗啦”落下,新广告迅速地牵起来。
  我看见闪亮的机械腕表,它们依然戴在LOTUS五位成员的腕上。
  位于广告正中的季诗很漂亮,但我还是会长久地注视着他旁边的塞林格。他有着孤高又遥远的眼神,像盘旋在人们头顶的鹰,他对脚下世界的观察不可谓不深刻,但却似乎永远也不会爱上它,他观察得够了,他就展翅而飞。
  广场上空飘荡着LOTUS的歌,是那首《黑色沙漠》,明明是很摇滚的歌曲,却在主歌时用钢琴和弦乐欺骗了人们的耳朵,然后突然之间,强劲的鼓点撕开一切假象,暴风雨就来了。
  呐喊般的和声夹在狂风暴雨的伴奏中,好像在广场的上空刮出乌云的漩涡,吉他和贝斯擦出的闪电无比壮观,在音乐的魔咒中,这座灯火通明的商业街仿佛也能被忽然吹倒,变成一泻千里的沙漠。
  他们说
  世界很大很自由
  我就像风
  不必拥有什么
  看见他们的王国
  姹紫嫣红的花朵
  说我不能仰望不能羡慕地停留
  我不能够觉得寂寞
  我拥有的
  只是干涸
  只是沙漠
  只剩下黑色
  我还在等待
  我的大雨
  我的王国
  我的花朵
  何时会到来
  雨很大
  却是壮观的银幕
  风起云涌着
  像与我都无关
  它们在远方闪烁
  电闪雷鸣的快乐
  说我不必叹息不必收起了羽翼
  我拥有一整片天空
  我拥有的
  只是干涸
  只是沙漠
  只剩下黑色
  我还在等待
  我的大雨
  我的王国
  我的花朵
  何时会到来
  就趁现在
  落下来
  淹没我
  别留情
  狂风暴雨
  吹垮它
  推掉它
  放肆的
  黑色沙漠
  折断翅膀
  给我双臂
  教会我拥抱
  教我拥抱
  我拥有的
  只是干涸
  只是沙漠
  只剩下黑色
  我还在等待
  我的大雨
  我的王国
  我的花朵
  何时会到来
  就趁现在
  我拥有的
  只是干涸
  只是沙漠
  只剩下黑色


第30章
  在公司,塞林格的日常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除了和大伙儿在排练大棚里弹弹练练,就是一个人在调音台前摆弄一天。吃午饭的时候石头哥问我塞林格人呢,我说在录音间,饭我给他送过去,石头哥又问阿岚呢,海哥也不知道,就说大概在洗手间照镜子吧,石头哥恨铁不成钢地摇着头:“都是间,怎么差这么远呢……”
  不过海哥说错了,阿岚没在洗手间,也在录音间里,我进去的时候塞林格正在给一首曲子做混音,这首歌不是塞林格的风格,显然也并不出自石头哥之手,之前也没听过,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在专心听歌,没人注意到我。
  “怎么样啊,我觉得架子鼓和军^鼓的声音是不是太吵了?”阿岚问塞林格。
  “你知道你还这么写。”塞林格说。
  猜对了,这首歌是阿岚写的,我记得有一次听他提起过,说是下一张新专辑里务必要有一首是他写的。他是公认的学东西很快的人,应该能说到做到。
  “我就想写军鼓啊,觉得很叼啊,”阿岚说,“但是又不能不要架子鼓,这种情况怎么办?”
  塞林格调了下……应该是架子鼓的混响通道,将架子鼓移动到了军^鼓后方,听着便层次分明了,阿岚拍手道:“对哦,还可以这样干~~”他靠在椅背上,刚巧看见我,“哦迟南,到饭点儿了啊?”
  塞林格闻声回头,看见我手里的饭,朝我伸出手。我把便当盒和筷子递给了他。
  “你现在可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阿岚起身取走了写的demo,“谢了英俊,走啦,哦对了,我写歌的事你们别告诉石头啊,朕要给他一个惊喜!听见没有塞林格?!”
  塞林格说我点过头了。
  “我刚都没看你你点头我怎么看得见?你都这样在别人背后点头的吗,就不能像迟南一样出个声?”
  我心说这也不怪他,他点头的时候在摆弄调音台,也不知道你是背对着他的……
  阿岚离开后塞林格放了自己写的demo,都是一些练习编曲用的曲子,我注意到他特意将音量调低了三分之一。
  这样的举动让我对他有多感谢,就让我对自己有多无奈。我的存在已经妨碍到他创作的自由了。
  “林赛哥,我还没吃饭,那我先回去了。”
  塞林格有些意外地回头看着我,半晌说了声“好”。
  我带上门离开,门关上前的最后一刻,看见塞林格回头将手里的便当放到了一边,有股冲动想又进去告诉他你别不吃啊,但我忍住了。
  音乐又放了出来,是正常的音量,这个时候和他说什么都是一种打扰了。
  下次换能保温的便当盒吧。
  LOTUS待在公司的话助理们也没什么要忙的,石头哥和李想在剪辑室看初步剪好的五周年DVD的片子,下午朱莉姐和Lisa就请假去逛街了,阿岚和海哥在公司的餐厅上网玩游戏,季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笑笑就也加入了海哥的网游队伍,而我对网游一窍不通,就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可能是晚上熬夜写歌的缘故,整个人一闲下来就特别困,我以为眯一下能挺过去,但竟然睡得很沉,等我醒过来手机闹铃早就响过了,但我完全没听到,手机上有连续三个笑笑打来的未接来电,我忙拨了过去。
  “迟南你可算接电话了!你在哪儿呢?”
  她语气很急切,我拉开门,才发现走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像一整栋楼的人都走`光了。我说我在休息室啊,怎么大家都回家了吗?
  “回什么家啊,那么大的火警你都没听见啊?人都下楼了!”
  “火警?!哪层楼?”
  “不是我们那层,在顶楼,但大家还是都跑了,结果跑下来没看见你人!你赶紧下来吧,我这儿看着楼顶都好大的烟!”
  我回头看沙发,我睡的时候右耳压在下面,左耳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吗……
  我说好,我马上下来!想了想又问:“你现在和季诗他们在一块吗?”
  “嗯嗯,他们刚刚也下来了,你快点儿啊!消防车都快到了!”
  我背上背包,下意识从玻璃楼道那儿往下走,回想过来觉得不对,又掉头去了安全楼梯,火势并不会那么快蔓延到我这里,但是忽然整栋大楼都没人了还是会让人有点紧张,可能是走得太快,停下来歇口气时忽然就一阵天旋地转,我抓住旁边的扶手,脚下的楼梯还在不停地转,感觉自己像个旋转的陀螺。
  休息了一下稍微好了一点儿,刚要接着赶路,安全楼道的灯忽然开始闪,之前还觉得没有任何异样的楼层这会儿已经能闻见隐隐的烟味。
  手机又忽然响起来,老实讲塞林格的《巨浪》在这种情形下听到还真让人紧张到心跳加剧。
  电话是笑笑打来的,我有点诧异:“喂,笑笑,怎么了?”
  “迟南,你有没有看见塞林格啊?!他好像没在下面,我们打他手机也没人接!”
  我猛然想起来,塞林格一直在录音间里,很有可能压根没听见火警!
  还真是要在大火中创作了啊!当初胡乱立什么FLAG啊!!
  我挂了电话往楼上飞奔,还好虽然能闻见烟的味道,烟雾还没漫到这层楼,好在大概是走得急,大棚的门都没锁,我冲进录音间,却见里面没人,只有我的歌在循环,是从被不小心压在便当盒下的手机里传来的。
  所以他其实是听见火警后离开了?
  我也没时间多想,揣上手机,离开排练棚前想到棚子里好些乐器还插着电没拔,想顺手拔几个,但细看却发现乐器的插头该拔的都拔掉了。
  是塞林格。
  所以他肯定是走了,我的心彻底落回来,合上了乐器大棚的门:“挺住啊伙计们,消防员就来了。”
  掉头下楼,这次再耽搁不得了,然而烟雾的气味加剧了那种天旋地转后恶心反胃的感觉,我不得不再次扶住扶手歇下来,就在这时上方猛地传来一声爆炸,震耳欲聋的一响,楼梯间的灯一下就黑了,我赶忙拿出手机打开,顾不上脑子里旋转得像陀螺,又匆匆下楼,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大而沉闷的响动,震动让手机一下就脱手落了下去,明亮的屏幕坠落进黑暗中,在楼下的台阶上滚了两下,忽然又停下了,我看见明亮的白色屏幕在黑暗中被一只手拾起,那个人从楼梯的缝隙看上来,微弱的白光照亮他的轮廓。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赛哥?!!”
  我加快脚步下楼,楼下手机的光在黑暗中摇晃了一下,也朝我靠近。
  我们在16楼汇合,看见他我有满腔的话想说,想说为什么来找我,我马上就下去了啊!这样让我怎么原谅自己明知道左耳不行了还压着右耳睡觉!塞林格只扶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我们要快点下去,他说得那么平静坦然,反而显得我的情绪多么大惊小怪。
  先前爆炸的不知道是什么,但爆炸的楼层在25楼,离我们也不能说很远,并且响了两次,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连锁反应。
  黑暗中只有两只手机的光像鬼魅一样不停地晃动,我不知道塞林格为何能在黑暗中也行动如此迅速,耳朵失衡只让我不堪重负,很快我就和他落下了整段楼梯的距离,那种总是在拖累他的感觉简直令我对这样的自己怒火中烧!
  塞林格停在了楼梯下方,他半明半暗的影像也在我视网膜上不停地打转,然后他忽然关掉了手机。
  我的手机只够照亮眼前半米开外的距离,塞林格忽然上楼出现在我面前那感觉都显得挺突兀,他把我的手机也拿走关掉了。
  “信我吗?”
  我听着他近在身前的声音,与其相信自己已经靠不住的五感,好像信他是更理所当然的选择。
  “那你跟着我跑,什么都别想。”他抓住我的手,说,“摔了我陪你。”
  头顶又传来好像什么东西塌下来的声音,楼道里已经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烟雾,我们在黑暗中沿着楼梯奔跑,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反而再不会有天旋地转的感觉。在跟上塞林格奔跑的节奏后就发现也根本不需要看见,折转的楼梯像乐谱上一个接一个的小节,能在黑暗中也行动果断是因为他就像闭着眼在钢琴上狂奔,行云流水地飞跃那些八度,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能准确地切换贝斯的品格,而我只要记住并配合他的节奏就好了。
  脑海里很突然地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有这样一个人能一直握住你的手,即使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在完全寂静的世界里,也够说一声无所畏惧了吧。
  ***
  后来我们在五楼遇到了往上赶的消防队员,我听见一个小伙子隔着消防头盔的面罩喊了一声:“哇塞林格!”
  他只回头很激动地看了塞林格一眼,就急急忙忙跟着队友往楼上冲了,看上去不过高中毕业的年纪,见到偶像的一瞬间能感到他整个人都斗志昂然起来,哪怕塞林格都没和他说一句话。
  下来后我被笑笑和海哥训了一顿,塞林格被李想和石头哥训了一顿,石头哥说林赛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啊,那是火,是火警,要是一群丧尸我才懒得管你,你就去踹吧!
  塞林格说谢谢关心,我死不了。
  石头哥说谁他妈关心你死活,我是关心下次演唱会我们阵容还齐不齐整,难道还要供着你的骨灰盒开演唱会啊?
  塞林格笑了,说那也挺酷的,石头哥还要骂什么,塞林格说把我的骨灰洒到摇滚区吧,如果歌迷们不介意的话。
  石头哥仿佛吃了一瘪一般,不再说话了。
  事后李想问石头哥,说你怎么不接着骂了,石头哥抽着烟感叹,骂他有什么用啊,咱们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他,他就是哪天把自己玩死了,估计他自己还觉得挺酷的。
  有时候我也这么觉得,塞林格并不特别看重自己的性命,他是拿自己的身体当精神的容器在活的。放在容器里的东西自然不知道这件盛放自己的容器有多重要,有时候说不定还想冲出束缚,所以他飙车,他不睡觉地创作,他往着火的大楼里跑……
  我看见塞林格站在人群察觉不到的地方,仰头看着楼顶的大火,整栋大楼都被疏散了,但听说还有两名维修员被困在某层楼,被困人员的家属也赶来了,在警戒线后焦急地等待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手里拧着一瓶水,怎么都拧不开瓶盖时塞林格走上前替她拧开了,女孩说了声“谢谢”,把水拿给前方焦急的母亲。
  你的灵魂那么漂亮,所以它的容器也倍加重要,对我来说就像圣杯一样。像今天这样让你冒着风险来找我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三个小时后浓烟终于得到控制,被困人员也被救出,剃着板寸的消防员小伙子满脸灰和水,走下来时看见LOTUS全员等在那里,感动到像孩子一样哭出来。
  我听着他的哭泣声忽远忽近,良久才确信,真的只有右耳听得见了。
  可能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种种不幸中的万幸,似乎不太痛苦就接受了左耳终于完全丧失听力的事实。世界上总是美好的事和不幸的事同时发生,幸福的能量是守恒的,在我倒霉的时候,一定有人忽然获得幸福。甚至我也可能会被他的幸福传染到,在倒霉的时候感到一丝安慰和美好。
  合影后塞林格朝我走过来:“火警那么大怎么没听见?”
  我说可能因为戴着耳机吧。
  他看着我的耳朵,以那种毫不含蓄的目光,我心想再看下去我耳朵都要紧张死了,会不会突然给面子地好起来?
  自然不可能,顶多会害羞吧~
  我说我耳朵还好,老样子。
  “你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他走到我身边坐下。
  仿佛是巧合,他坐在我左侧,四周还有些喧闹,使得我听他说话变得十分困难,必须竖起耳朵。我说:“明天不是有通告吗?”
  “只是个电台节目,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此刻我们坐在楼下的花台,旁边是上下的楼梯,进进出出的人从我旁边擦过,我便趁机往左边挪了挪,塞林格侧头看着我,因为我坐到了几乎贴着他的距离,才能更方便听到他说话又不引起他的怀疑。
  他看我的时候我其实有点担心,担心他会往旁边让,但是这个担心没有发生,除了庆幸,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隐蔽的快乐,只因为他没有要与我拉开距离。
  “谢谢你上来找我,林赛哥,”我说,“还有刚刚跑得很过瘾!”
  塞林格说你怕吗?
  可能是坐得近了,连看到他的酒窝都很冲击似的:“刚开始有点儿吧,怕就我一个人摔不够,还要连累你也摔得鼻青脸肿。”
  “要摔当然是两个人一起摔,不摔就谁也不会摔。”塞林格说,“高中时学校也发生过火灾,不晓得是哪些人在教室里烧书,课桌烧起来都不知道就自己走了,我在天台睡觉,所有人都走了,就我一个人睡到晚上才醒,还是被火吵醒的,那时也怕得要命,什么都看不见就往楼梯下飞奔,感觉自己像在飞,跑出来看见身后的火海,竟然觉得自己涅槃了。”
  我想象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很壮丽。
  “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天台睡觉?”我问。
  “因为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天空。”
  这个答案不靠谱,在操场上睡睁开眼也能看到天空,但是他只是想一个人看着云朵和星星,在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
  “在天台都是一个人吗?”我问。
  “也不都是,有时候也会有别人,”塞林格夹着烟的左手垂在腿边,“看见有人站在那儿,我就把人赶走,毕竟那是我的地盘。”
  塞林格写过一首歌,名字就叫《天台》,是写给抑郁症患者的,我忍不住问:“那他们会走吗?”
  他转头看着我:“会的,因为我很凶。”
  是啊,要做天台的守望者,一定要比死神更凶吧。
  ***
  第二天我去医院确诊,做音叉测试时半天都没动静,我回头看向医生大叔,才知道他已经给左耳做过音叉测试了,我啥都没听见,聋得很彻底。
  医生说你现在只有右耳了,右耳也在病变,现在所有的负担都在右耳,一定要小心。
  我其实不明白,耳朵病变就病变,为什么不能唱歌不能戴监听耳机还不能暴露在大功率音响的环境里,会不会不管我怎么做它还是会按部就班地病变?
  “耳朵也不过是精密的仪器,你买个音箱耳机用着用着也会坏呢,更别说这个仪器还是肉做的,你这么问是想干嘛啊?”

推荐文章

老夫少夫

流落地球的外星人[星际]

说好的互掐呢,发什么狗粮?摔!

直男噩梦(双性NP)

位面便利店

什么鬼灵异事务所

宠无人性

现代狩魂师

作者部分作品更多

陪你一起看星星

灵魂骚动

上一篇:老夫少夫

下一篇:飞鸟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