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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孩子归谁(17)

作者:太紫重玄 时间:2018-07-31 08:37:17 标签:生子 年下 天之骄子 宫廷侯爵

  第一个,是在十几年前,他刚开始记事,有一回贪嘴吃坏了肚子,父亲就是这样敲了躺在床上难受的他。
  登上马车,喧嚣的京城渐远。一个时辰后,马车沐浴着秋日阳光,悠悠停在宝禾县瑞福临工房外,杜松风小心翼翼下车,慢吞吞走了几步,突然回过身,敲响马车窗口。
  李怡探出头,“怎了?”
  “唔……”杜松风垂手局促地站着。
  李怡胳膊肘撑上车窗,十分有耐心。
  杜松风一咬牙,“前晚的事……李兄可否忘了?”
  李怡双目闪了闪,“什么事?”
  杜松风面红起来,“……你知道的。”
  李怡晃了晃脑袋,“我不知道,你不说清,我怎知道?”
  “李台!”杜松风愤恨抬头,盯着李怡越扯越开的嘴角,恨不得上去给他扯烂。
  李怡仍在故作姿态,“杜兄呐,你求人办事,就是此态度吗?”
  杜松风憋得双腮都鼓起来,“算了!”转身欲行,李怡从车窗中伸臂拽住他衣袖,杜松风踉跄了一下,回过头更生气地使劲儿扯袖子,李怡笑嘻嘻地揪着不放。
  “你说要生下这个孩子,还要让这个孩子与我无关,是么?”
  杜松风懒得理他,直接道:“是又如何。”
  李怡笑中带着痞气,揪着杜松风的袖子将人往前拉,“既然如此,我必须跟你争。”
  “你闲得无聊么?”杜松风不断向后,却扯不过李怡。
  “我争我儿子,天经地义,怎就无聊了?”
  “放手。” 杜松风狠狠咬牙,眉毛都飞了起来。
  发觉他真生气了,李怡手略松了松,“那你别用劲儿,我就放手。”
  杜松风还是看仇人一般,眼里晕着红光。
  李怡无奈叹息,“说真的呢,你别用劲儿,我放手,省得摔着你。”
  杜松风半信半疑,片刻后终于不再动了,等李怡一松手,立刻头也不回地走掉。
  李怡趴在车窗上喊:“土木公!下个月十五各样货品交清,还要试菜,别忘了!”尚未喊完,杜松风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里。
  马车缓缓启动,李怡关上车窗坐好,思绪飞扬,一会儿觉得好气,一会儿又觉得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这两天让精儿子和傻儿子来点儿欢喜画风的日常铺垫一下,各单位准备好马上就要搞大事情了!
  呼唤小天使们!!


第21章 医馆中与天牢内
  九月三十建平帝夏期寿诞,全国休沐庆贺,宫中大摆宴席。可惜天子并未放太子与君后出来,对二人的贺礼也只随意看了看,反倒对二皇子的贺寿文章大加赞赏。众人或疑虑或惴惴,不知这场暗潮汹涌的储位之争,何时才有结果。
  十月十五,恒庆元与瑞福临将程熙大婚所需器物制备完毕,当日中午于凌霄楼试婚宴菜品。程熙的两位父亲——右丞相、少师兼太傅景澜、兵部左侍郎程有到场,李重诺与杜明礼亲自作陪。
  席间杜松风起身如厕,一月未见,李怡发觉他肚子又大了一些。过了许久不见人回来,他心中不安,又等了一时,也借口如厕出去。
  走廊上拐角处有个小观景点,窗扇旁摆着松竹梅,设了座,上至茶与古琴,十分风雅。杜松风正站在窗口向外望,朱红色绸衫的瘦长背影,与周围风雅融为一体。
  李怡看呆片刻,回过神道:“怎在此站着?”
  杜松风转过身,细瘦的身材虽被腹前的隆起打破了和谐,但带革未束配饰未坠,衬着半披在肩上的黑发,更显风流闲适。他自然一笑,“唔,趁空透透气。”
  李怡被这一笑搞得有些恍惚,强自镇定下来,下巴往他肚子上一点,“不舒服么?”上回相见,杜松风的肚子只是微隆,拿衣服挡一挡,离得远些,尚可被忽略。但现在那里已挺得很明显,仿佛竖着塞进去个枕头。也正因为是竖着,肚子虽然鼓了,但不至于臃肿。
  杜松风又笑了一下,“尚好,就是有些闷。”
  “哦,也是。”李怡应道,“那等场合,时时刻刻提着心思拥着笑脸,确实闷。”
  “今日不巧,”杜松风往李怡这边走了几步,“来的人多,不便打探韩公子的事,想必你更着急吧。”
  李怡一怔,不想杜松风与他竟有同样的想法,“没办法。今日试菜,他们都来,是情理之中。”
  杜松风在距李怡一步之地停下,“对了,十一月初十大婚当日,我就不去了,初九那日你我再碰一次,从头到尾理一遍,务必周全。”
  李怡一惊,“你不去?为何?”
  “唔。”杜松风面色有些艰难,“我与我爹商量了,我去……不大方便。到时我爹在,恒庆元有你同你爹坐镇,少我一个,不会怎样。”勉强笑了笑。
  李怡明白过来:杜松风近来一直呆在宝禾县,怀胎的事商道中几乎没人知道。先前他睡了杜松风的八卦刚有些平息,若杜松风突然挺着肚子往丞相大公子婚礼这等隆重的场合下一站,杜家的脸就又会被他李家踩得粉碎。因此杜明礼才不让杜松风去。
  只是可惜,此事一直是杜松风在忙,最后却去不成。
  杜松风依旧笑着,“下月初九你应在京城吧?我……”
  “我过来找你。”李怡截断他的话头,既是为藏身孕,他便顺水推舟,况且……“那时你就六个多月了,不宜奔波。”
  “唔,那多谢了。”杜松风一拱手。
  李怡道:“贵客尚在,出来太久不妥,你没不舒服就早些回席。”
  杜松风点点头,突然疑惑地问:“那你出来做什么?”
  李怡一愣,“我……啊,”手往旁边一指,“如厕。”
  杜松风更疑,“那还不去?”
  李怡无语,“……好,去。”
  杜松风笑着走了。李怡往厕房去,回想以往心中叹息:和土木公说话只能平静寡淡,礼貌疏离。否则只要过了一点,他就会生气。
  真不明白,为何有人床上床下能判若两人。
  而那个孟浪的杜松风他能见着两回,已实属不易。
  能不能有下一回,还真不敢肖想。
  十一月初九一早,李怡骑马从京城赶往宝禾县,虽棉氅在身,但到底不能将头脸双手全部裹住。一路风吹,到得宝禾县城门时他十分后悔:天已冷了,就不该图快骑马!搞得风尘仆仆,好像他多想见土木公似的。
  驭马缓缓进城,若说想见土木公,也仅有一个缘由:近来每次会面,他的肚子就变个样,颇为有趣。不知现在那肚子又长成了什么。
  二人约在松鹤楼,李怡先到,点了几样果品,就着茶边吃边等。不多时杜松风到了,披着月白色轻裘,毛茸茸的领口上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李怡突然就想到了那个如梨似桂的比喻。
  不知是桂花还是梨花向他笑了一下,轻裘解掉,李怡不由自主往那肚子上看:嗯,上回是个竖放的枕头,这回成了一团薄薄的锦被。
  看来他儿子长得不错。
  “李兄久等。”杜松风躬身入座。
  “我也刚来。”李怡笑着回应,“早跟你说过,我直接去你家别院多好,你也不必冒着风寒奔波。可你偏要定松鹤楼,好像不乐意在家接待我似的。”
  “李兄说哪里话,在下万万没有这个意思。”杜松风替李怡斟满茶盏,“我是想趁着这一趟,到县城来办些事情。”
  “哦?何事非要你亲自办,能说否?”
  “此事确实不可交予旁人。”杜松风犹豫了一下,低头略羞涩,“要例行看大夫。”
  李怡的目光便又停在杜松风因坐姿更显圆隆的腹上,鬼使神差道:“那稍后我陪你去。”
  杜松风神色闪烁,“……不必了,只是例行问诊,没什么的。多谢李兄。”
  李怡亦觉方才唐突,听到拒绝便不再坚持,转而谈起正事。事毕二人礼貌地推让一番,李怡骑马回京城,杜松风坐着马车去医馆。
  这家医馆很大,贵客看诊都会请进单间,杜松风让下人在外等候,独自进入。
  大夫开好安胎药,又嘱咐了注意事项。杜松风坐在榻上一边穿衣一边应下,心中犹豫数次,终于道:“唔,在下时常……”脸红了又红,“那方面的欲/望强些,可有法解?”
  “怀胎后此乃正常反应,公子无需多心。”大夫平淡道。
  杜松风面色更红,“从前……也是如此,总觉得……不好。”
  大夫叹了口气,宽慰道:“此乃人欲,何况公子年轻,怎有法解?若真觉得不好,便尽量避免刺激,将心思往其他地方转转。其实……”本想说最好的办法是成婚或找个伴,但几次问诊,大夫知道他是一人怀着孩子,怕他伤心,就没说。
  “唔,那……多谢了。”
  杜松风有些颓丧,让下人驾上马车先回工房,自己在街上闲逛散心。
  自打李怡生辰那夜摸清了自己敏感的身体,他心中一直耿耿。那以后隔三差五别样的渴望便来折腾他一回,让他羞愤。
  有心想治一治,又羞于启齿,一直拖到今日终于下定决心,结果却是无法可解,哎。
  先前约李怡在松鹤楼,也是怕一个弄不好再横生枝节。毕竟他几回渴望强烈之时,想起的人都是李怡。还是在人多热闹的场合,安全些。
  不知不觉走到城隍庙,香烟弥漫,冲得他有些难受。正准备离开,突听身后叫道:“那位披轻裘的公子似乎心有疑难,何不卜上一卦,解解惑端?”
  杜松风回头,看到一个卦摊,竹竿撑起的旗子上绘满符文,一银须老道向他微笑。杜松风从来不信这些,但此时不知怎么,懵懵懂懂地便走了过去。
  京城。
  雍容厚重的层层飞檐下,众人避犹不及的角落,一堵堵坚实的高墙,一扇扇冰冷的铁门,圈出阴暗潮湿的方寸之地。铁门吱呀推开缝隙,明黄的颜色映入,打破了多日的昏暗与沉寂。
  粗粗的铁栏杆后一人坐于冰冷地板上,理出面前一块空地,用散布周围的干稻草摆出一幅幅图画。这些稻草本是犯人御寒的衣物和铺盖的被褥,如今却被当成笔墨,身着囚衣的摆画之人亦平和泰然,浑然忘我。
  直到明黄色靴子和衣角映入眼帘。
  摆画人撑着地板低头跪好,“草民韩梦柳见过皇上。”感受到头顶有一道锐利的视线,片刻后视线移开,又片刻后听天子道:“你倒逆来顺受。”
  面前稻草被摆成河流与小兽,韩梦柳微笑,“闲着也是闲着,只可惜没有颜色,否则皇上一定看得出,这是‘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一声轻哼,不知天子是不是笑了。
  “昭儿会背的第一首诗就是这个,那时他才到朕的膝头,许多话尚不会说。没想到一转眼,他的孩子都快出生了。”
  韩梦柳望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腹,“皇上来天牢闲话家常,草民惶恐。”
  建平帝坐在宦官为他搬来的椅上,“你抬起头来。”
  韩梦柳照做,承受着天子审视的他毫无惧色,甚至还往天子脸上看了一眼。
  建平帝并未怪罪,只是道:“你生得不似韩平,性情就更不似了。”
  “草民长相随母,至于性情……草民四岁丧父五岁丧母,此后四处漂泊,自然谁也不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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