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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怎么了?(10)

作者:方铎 时间:2020-11-13 09:17:38 标签:HE 欧风 年下

  问题在于——问题在于——这个人怎么看都是两百多年前从他家跑了的魅魔,垂在身侧的桃心尖尾巴就是铁证。
  如果现在泽维尔还只是震惊,那么接下来魅魔愣愣地伸出手摸他的脸的动作就直接挑断了他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
  “你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
  泽维尔一把扣住了差点摸上他的脸的爪子,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虚假关切脸一秒崩盘。他揪着以撒的衣领把他从箱子上面拽下来,而以撒踉踉跄跄地,还不忘抱紧怀里的小桶——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泽维尔试着拽了一下,立刻收到恶魔的一记瞪视和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威慑声。
  泽维尔简直气笑了。他生气的时候还是美得不可方物,只是神情阴恻恻的,吓得面前的恶魔打了个嗝。
  以撒觉得面前的金发青年似曾相识,明明刚走到面前的时候还挺亲切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起气来了。是不是之前有什么过节呢?
  他沉思良久,用仅存的智商犹豫地试探:“一定要射在里面也不是不行。”
  “……”泽维尔的表情更可怕了。
  呃,看来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那为啥呢?以撒又惆怅地打了个嗝。
  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逃避问题。
  如果看到一个人让你恐慌,那就别看他。
  于是,以撒犹豫了一会儿,把怀里抱着的小桶套在了脑袋上。
  泽维尔:?
  “嘿嘿,”桶下传出闷闷的傻笑,“帽帽!”
  俗话说“大愚若智”,即一个举动愚蠢到极致,就会使人忌惮。比如现在,以撒的操作就把泽维尔给整懵了。当然,相比起醉鬼,天使的智商到底还是在线的,他看着脑袋上扣着铁桶的以撒,沉默两秒,随即手起拳落,隔着桶狠狠敲他的脑袋瓜,来倾泄两百年来积攒的愤怒。
  “咚!”
  一声脆响,以撒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紧接着泽维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金属手铐“咔”地扣在他手腕上。
  针尖上有多少个天使在跳舞?在被敲脑袋的那一瞬间,以撒数清楚了,42——生命、宇宙及一切的答案,顺带也可以解释经院哲学的无聊难题。
  42个手拉手的天使全在他的脑袋里狂喜乱舞,以撒默默在地上瘫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他发现手不知怎么的被捆在了一起,脑袋上又套着桶,看不见东西,因此产生的迷茫和疑惑几乎从桶中满溢出来。
  泽维尔长长叹了口气,心里涌起一种欺负弱智的良心不安,替他把桶从头上揭下来。
  以撒迟缓地眨了眨眼睛。
  “酒醒了吗?”泽维尔拍拍他的面颊。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以撒的脸很适合被甩一巴掌,留下微肿的红印。紧接着他又感到羞愧,因为本不该有这种念头的。
  以撒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我很遗憾,但是表现得像弱智是不能帮助脱罪的,”泽维尔说,“你被捕了,以撒。”
  不知道具体是哪个词戳中了以撒的开关,他突然有点清醒了。
  以撒转了转眼珠子,看看腕上的手铐,又看看泽维尔,又看看手铐,发出大惊失色的喊叫:“什么?什么?喂,什么?等等……”
  “好啦好啦,”泽维尔粲然一笑——还是面无表情更好看些,“局里说吧。”
  *42:生命、宇宙及一切的答案,来自《银河系漫游指南》
  *泽维尔Ⅲ:表示三代同名。其实好像应该是罗马数字(?我没查到,不太懂。但是我打不出来,就用输入法认识的符号代替一下。
  P.S.来微博大0青年方铎 找我玩吧!我每天都发微博。可怜.jpg


第8章 惹是生非
  以撒酒醒得很快,不过还是晚了。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塞进一个七步宽的无窗小格子里,铁栏杆外别着警棍的警员偶尔走来走去。
  他只花三十秒就想出了十五种一次性撂倒七个半个警员然后逃跑的方式,但每当他动了什么危险的念头,右耳下三指处的一个印记就开始发烫。以撒伸手摸摸那个东西,觉得像是什么魔法产物,作用无非是定位追踪,可能还附带简单的束缚,让以撒不敢轻举妄动。他收回手,指腹上沾染了泽维尔的味道——迟到了近三百年的烙印最终还是落在了他身上。
  锱铢必较的小气鬼。以撒郁闷地想,都两百多年了,就不能互相成全吗?
  要不是这次倒霉被抓,他差一点点就完全忘记泽维尔是何许人了,可见日子过得多么快呀,人该向前看的。
  “你少给我灌鸡汤。”
  与此同时,泽维尔郁闷地跟同事坐在酒馆里,提起手头上这个魅魔,酒杯里的威士忌突然它就不香了:“我跟你说,我兰登·泽维尔就是死了,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再和魅魔打交道。”
  “阿嚏!”以撒突然打了个喷嚏。
  你看,肯定背地里骂我呢,这王八羔子天使。他想。
  “阿嚏!”泽维尔突然打了个喷嚏。
  “别喝了别喝了,”同事把杯子从泽维尔手里抽出来,“快回去休息吧,再这样下去真病了。”
  “如果把那个魅魔赶走,我当场就能痊愈。”泽维尔吸了吸鼻子,低落地说。
  **
  以撒躺在硬质的床上躺得发霉,他回想这一天发生了什么,结论是——什么也没有。
  警员问他:“要点茶吗?”
  他说:“不。”
  警员说:“进去一阵也就出来了,不用这么绝望,老兄。”
  他说:“呃,不。”
  这就是全部。
  第二天,泽维尔出现在铁栏杆外面,他望进来的眼神里既无奚落,也无慈悲:“事先说好,我不会给你垫任何钱,所有不可避免的费用事后都得还我。不过你放心,我会为你找一个愿意提供法律援助的律师。”
  “随便,没有也行,我无所谓。”以撒耸耸肩,挪了挪屁股向后靠在墙角,闭上眼睛。他抬手让尾巴缠绕上来,好像和自己玩起了“是尾巴先打到手还是手先捉住尾巴”的游戏。泽维尔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努力想象这个情景落在看不见尾巴的凡人眼中是怎样,确定只是会让以撒显得像一个劲儿玩手指头的弱智后,他径直离开了。以撒默默地听着脚步声渐远,撩起一边眼皮往外看了一眼,停下了无聊的游戏,尾巴烦躁地拍打地面。
  之后泽维尔果然找来了律师,这个年轻的四眼仔很可能是两百多年前那个劝架的乡绅的直系血脉,他们闻上去很相像。以撒皱了皱鼻子,心想泽维尔真不是个东西,光逮着一户人家薅羊毛,连人家的子孙后代都不放过。
  “阿嚏!”泽维尔本来好好地喝着茶,忽然又打了个喷嚏。
  不过不管怎么说,泽维尔找来的律师不仅免费,还非常靠谱。当以撒差点因为蔑视法庭惹上大麻烦的时候,正是他像闪电一样迅猛有力地化险为夷。然而,因为以撒决意拒绝了泽维尔的有偿代缴保释金,他最终还是被投进监狱。
  **
  囚车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以撒坐在里面,带着一副“给老子滚”的烦躁表情,其实心境平和,昏昏沉沉,直打瞌睡。对以撒来说,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但谁说不能变成一个意外假期呢?反正在监狱里关几个月几年或者几十年都没什么不同,只需要考虑如何消磨时间。
  经过放风的小广场,新人们难免不被品头论足,有些倒霉鬼的命运几乎当场就被某人的指尖决定了。
  当然,倒霉鬼的队伍里不包括以撒。这个红发的囚犯慢腾腾的,像凌晨四点半被拉出来看日出的游客,半阖的灰绿眼睛半明半寐,一旦与人交汇就收回去,带着似笑非笑的含义。他身上有一种与衣着无关的奇异风情,同时让人想到持枪的猎人和街头的妓女。
  “操你们,小心手指。”以撒转身给向他指指点点的囚犯们一个中指——紧接着,狱警的警棍捅在后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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