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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聂先生的恩宠(37)

作者:青云待雨时 时间:2019-01-12 17:09:34 标签: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天大的冤枉,童延忙辩解,“没有的事儿。”
  聂铮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
  早饭后,郑总监跟着聂铮去了书房。
  进屋后,郑总监还顺手锁上了门,再随聂铮到窗前,痛呼一声:“可惜了。”
  聂铮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童延才露了个脸就引起这样的关注,不做偶像可惜了。另外,打造偶像明星是快速获利的买卖,这也是替他可惜。
  聂铮稳稳坐下,“没什么可惜,只要他自己足够努力,只要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办,看长线也不错。”
  郑总监叹了口气,“他母亲太不注意,生养他一场是真的,不懂得养孩子也是真的。”从上衣兜里掏出张照片递到聂铮面前,“你看看。”
  既然没打算放弃童延,公司就不可能不作为,这些日子,郑总监着手清理了摆在明面上的料。
  聂铮顺手接过照片。画面正中是一间简陋的KTV,大门里头的厅堂,左边靠墙的沙发歪歪斜斜坐着一排等着卖笑的女人,放眼望去就是一排白花花的大腿。右边墙角的吧台后,一个小男孩挤在板凳搭成的书桌后,没管摊开的书本,乌溜溜的眼珠茫然地朝玻璃门外的镜头望着。
  郑总监说:“这就是当时他们街道的工作人员拍的,人家正因为这个才急赶着给他妈找工作。”
  聂铮忍不住皱起眉头。这画面,只要是个思维正常的成年人看了都不会好受。照片上童延面貌稚嫩,但眉目已经有了今天的影子。
  这天是周末,聂铮没出去。
  送走郑总监后,敲了下童延卧室的门。
  听见里面人应了声,他推门进屋。
  童延躺在床上,伤过的那条腿摊平,另一条腿竖起膝盖,大腿上靠着一本书,手里还摊着个笔记本。
  见是他,童延立刻就要起身,聂铮说:“你继续。”而后挪了把凳子在床边坐下。
  看一眼男孩手上都要被咬烂的笔头,“还在写你的人物分析万言书?”
  他一提这事,就见童延一脸愁苦。
  童延能不愁苦吗?接下来那戏就一商战题材的偶像剧,而且还是霸总泡沫剧,古老头让他把每个人物都写个分析,真他妈服气,他又不当编剧。
  但古老头让他写他就得写,还得认真写。资料查了一大堆,跟商战有关的东西,他没几个字能看进去。
  此时,聂铮在他对面发号施令:“爱走神就读出来。”
  童延:“……”
  聂铮是个要笑不笑的神色,“靠说台词吃饭的人,朗读都不会?”
  童延被激得脑门子一热,字正腔圆地大声念:“商场如战场……”
  念着念着,眼珠子又朝聂铮的方向灵活地遛过去。
  聂铮见他边读边瞟着自己笑,把眼光转开了,行,还挺调皮。
  稍坐一会儿,等童延念完一页,做了决定,“明晚我有个聚会,你跟我去,顺便在那住一晚。”不就是观察人?商场上的战士什么样?名利圈什么样,自己去看一眼就知道。
  童延手里的书顿时飞了出去,“能行?”
  聂铮满心无奈,侧过头,眼睛被窗外的阳光刺得眯起来,书都扔了,还有什么不行?


第31章 小兽
  聚会地点在远郊灵秀峰山顶的温泉山庄。
  当天,聂铮白天整天在外边忙,一直到下午四点后,童延才接到聂铮的电话,“我半个钟头后到家,咱们就立刻出发,你赶紧准备。”
  童延可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我穿什么合适?”
  很快,听见聂铮回答:“便装就行,不用太正式。”
  聂先生这从外头回来点个卯就赴约的架势也果真不正式,甚至没特地更衣,只是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配着浅驼色的长裤,总裁成了度假中的总裁,闲适随意。不过,究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这样随便穿穿就有T台的效果。
  童延却没敢太随意,礼服不至于,讲究还是该讲究的,他在穿搭上一直算聪明,挑是一件不算修身的衬衣,造型师替他选的,从设计上来说就是下摆不用扎进裤子里那种,面料柔滑飘逸,洋溢着年轻人独有的肆意浪漫。
  聂铮打量他一阵,颇为赞许地嗯了声,又感叹:“长高了些。”
  童延很得意,“昨儿量181。”
  不过,一公分都能看出来,老板眼睛有毒吧?
  聂铮迅速眼光,“走吧。”
  不只是长高一公分的问题,男孩原本略显单薄的身架子丰实了些许,就连脸庞和下颌的线条也硬朗了些许。
  成长每天都在发生,在不远的将来,男孩即将出落成男人,可他的肩膀能挑起什么样的人生,他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十八岁过了一半,童延还有他本身的偕趣和率真。
  车开上盘山路,他一路都在就聚会参与人员问东问西,紧赶着做功课似的。
  聂铮见状安抚道:“就当是去度假。”
  童延忽地笑了,自我解嘲地说:“对我就是紧张。”
  脑袋立刻朝聂铮凑过来,佯装苦恼地说,“待会儿怎么做才能显出,我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聂铮挺喜欢这份率真,“跟着我,跟紧我。”
  第一次参加金字塔上层的聚会,童延紧张在情理当中,难得的是,紧张但不局促,还能自嘲着开玩笑。
  这孩子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给点机会,哪都敢闯。
  而童延也不是真来度假,古老头让他懂得观察形形色色的人,难得聂铮今天肯带他来这种他本身够不着的圈子,他不眼观六路才是傻逼。
  车到温泉山庄门口时,真瞧见了个不寻常的:前边一辆豪车稳稳驶进山庄大门,车尾有个男人追了几步,被门口安保人员拦住了。
  男人年轻英俊,身上大牌穿得斯文得体,看起来也是豪门样,就这样,还被半点情面都不留地拒之门外,落了个形容狼狈。
  “那是?……”童延下意识地问。
  聂铮也看清了追车那一出,但谁的车,他一向没心思记,被拦门口的这位,他也没什么印象。
  这时候,司机说:“您可能不知道。这位先生是陈家二小姐的前夫。当时陈小姐被感情冲昏头,一定要嫁给这个凤凰男,陈家二老管不住,明知道这位先生是图财,也只得让女儿嫁了。”
  “两年后,陈小姐自己清醒,离了婚,这位先生人财两空被打回原形又不甘心,到现在还想方设法往各种聚会上闯,就是为了傍点什么给自己翻盘。刚才他追的那辆车是魏太太的,他可能又缠上魏太太了。”
  童延听明白了,这就是一丢了饭碗的软饭男。
  不得不说,人有时候就真是操蛋的奇怪。
  童延前些日子尝过被权势压头是什么滋味,并愤恨得咬牙切齿,今天来也抱了点心思,看那些以势压人的东西怎么把自己装得人模狗样。当然,其中不包括聂铮,聂铮对他有恩,这个不一样。
  但这个时候,他突然站在得利的一方,即使这个利仅是他可以从容进出聚会,他竟然觉得那个跟自己处境相似的男人,被拦在门口,挺活该。
  童延脑子有点懵,就这么混混沌沌地跟着聂铮下车,又跟着聂铮进了酒会会场。
  宴会厅小楼前的庭院被灯火点缀得满眼繁华富丽,衣香鬓影间穿梭的,都是平日里只有在电视和杂志上才能看得见的名流。
  聚会主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见聂铮来,忙上前招呼,招呼完,又看着他,等聂铮介绍。
  聂铮对男人说:“这是童延。”
  又看向他,“这是赵先生,你可以叫赵叔。”
  童延没真套近乎管人叫叔,匆匆招呼,又听姓赵的男人对聂铮说:“给你准备的阳台在二楼,秦佑在那边,你先去哪?”
  聂铮看起来没有在楼下多留的打算,“秦佑那边人多,我先去二楼。”
  不一会儿,他跟聂铮一起到二楼宽大的阳台,落座在靠栏杆的高脚凳,庭院中来往宾客尽收眼底。
  童延这才明白,聂铮这是专找了个地儿给他看人。
  隔着一张方桌,聂铮坐在他对面,轮廓被灯影勾得格外深刻。
  聂铮双眼灼灼地朝他望着,“你想了解这个圈子的人,无非了解利益两个字,这个圈子比你想的更冷漠,人情不是没有,但不能指望,唯有利益才是维系一切关系的根本。”
  “看到了吗?那对中年夫妻,丈夫是GAY,妻子也有自己的情人,但他们依然相敬如宾,还不像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为什么?他们是完全基于利益的结合。”
  这不就是各玩儿各的吗?
  童延顺着聂铮的眼神望过去,楼下,景观池旁边,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正在跟人笑语晏晏地交谈。
  男人手扶着女人的腰,眼神温柔地追着女人的一举一动,殷勤但不露骨,女人说话时则时不时地回望男人的眼神,连相视一笑都非常有默契。
  这要是演的,得是影帝影后级的演技。
  童延心神却一直被门口那软饭男给拉住了,那是位曾经的豪门女婿,也算是从草根爬进上层圈子过,后来却被一脚踢出去。
  这类事件对他这种曾经指望靠大腿上位的人来说,算是个挺添堵的反面典型。
  于是他问聂铮:“能说说追车的那位?”
  聂铮缓慢收回的眼神随即投射到他的方向,“陈小姐的前夫?”
  童延说:“对,就是他。”
  聂铮微微蹙眉,“冷漠点说,首先他是为财富跟陈小姐结婚,陈小姐则为了感情的满足,陈家二老肯拿出这笔财富就是在跟他做交易,这时候这男人是什么?消费品。”
  没毛病,也是个卖的。童延点头,“是。”
  “接着,他做了陈家的女婿,依然没能把自己个人价值提升到能跟陈家互利的程度,陈小姐的感情需求不再,陈家二老当然再没有为他消费的必要。”
  “可能这两年内,他连把自己从单纯的消费品变成投资品都做不到,对这个圈子其他人来说也谈不上价值,所以他出局。”
  聂铮大致明白童延为什么追着问这个,行,今天就从抱大腿的角度来分析人为什么要自强。
  眼下童延有东风可借,更应该明白抓住机会强大自己多么重要,现在固然有他在,但他要是不在了呢?
  这一番话过去,童延陷入思索中,但所想跟聂铮引导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个软饭男是个消费品,当时他爬聂铮的床,也就是拿自己当了个完全的消费品。
  这特么就真是蠢到一定程度了,不怪聂铮总说他顾头不顾尾,就连抱大腿他都没找到正确的姿势:
  他除了一张脸,连一部拿得出手的戏都没有,却直接找上聂铮准备沾甜头。
  圈里其他睡上去的人是怎么睡的?从副导演和各种剧组相关人员开始睡起,几年过去给自己睡出点实绩,再捧着实绩爬大金主的床找投资。
  当然,像明煊那样的也不是没有,但几率跟中彩票差不多,指着明天中彩票吃饭,这特么算不算脑残?
  不过他也算是中了彩票,到如今这个地步,聂铮居然还肯拉他一把。
  不对,最开始,他还是把自己硬塞到聂铮床上的。
  童延心里拧巴了一会儿,故作轻松地问,“追车男跟陈小姐结婚算是交易,那要是,他还强卖呢?”
  聂铮一愣,到这个时候才明白童延想到了哪。
  但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他也不想再提,于是严肃地说:“没有假设。”
  同时,门口传来侍者的声音,“秦先生。”
  童延闻声转头,见传说中本城最不能得罪的男人之一已经跨出了阳台,他立刻站了起来。聂铮只是用眼神迎人,坐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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