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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金主的巴别塔(17)

作者:笼羽 时间:2019-02-14 07:15:50 标签:重生 年上 前世今生

  水声淅沥,间或夹杂的喘息更显一抹情色,若隐若现反倒更加惹人着迷。
  池赭不吝啬低吟,许停烛明白他的邀请意味,意志力与羞耻感愈发薄弱,渐渐溃不成军。
  动作歇了会儿,池赭沙哑问道:“不一起吗?”
  轰——
  许停烛彻底崩了。
  他宛如火急火燎的动物崽子,持手机跳下床,他单手扯正被蹭下半截的睡裤,拖鞋未穿稳便拔腿奔向洗手间。
  大约是听见猎猎风声,耳机中,正恬不知耻DIY的人溢出低沉笑意。
  屋漏偏逢连夜雨,平时这个点室友早就锁门呼呼大睡,今天不知抽了什么风,开始在厨房翻吃的。
  听闻房门不小响动,室友诧异抬头,许停烛衣衫不整的模样便映入眼帘。
  被迟疑视线灼烧,许停烛顿住脚步,局促地回望。
  耳机里的呻吟继续上演,还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许停烛宛如被抓包的中学生,耳垂既痒又烫。
  他张唇“啊”了声,半晌没呢喃出有意义的话。
  好在室友并不是热络之人。
  因为许停烛存在感过低,租了房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家,室友也懒得没事泼洒真情。
  他抬头后有些好奇,许停烛怎么瞧来一幅春意横生样?
  不过下一秒,等许停烛垂头注视脚尖,室友蹙眉,以为自己瞧错了。
  他摇头,继续向玻璃杯倒温水,并礼貌性问道:“尿急?”
  “啊,对对对!”许停烛像抓住救命稻草的绝望之人,点头如捣蒜。
  耳机中,性感嗓音自此夹杂起难以忽略的笑意。
  许停烛受不住此刻尴尬气氛,裤子里东西也快爆炸了,他撂下一句“早点休息”,便以平生最快速度冲刺进洗手间。
  他抖手锁上门,“咔哒”一声,电流声夹杂的少儿不宜响动刚巧偃旗息鼓。
  洗手间门对侧,窗户大敞开,冷风刮得许停烛缩缩脖子,当即清明几分。
  他咬唇,松唇,又咬住,下唇被咬得分外殷红,许停烛这才以别扭姿势挪至镜子前,审视自己写满情潮的脸。
  大约十分钟后,他鼓起勇气,视线从水渍斑斑的镜面挪至省电模式的手机,画面中,紧绷肌肉线条早已转为先生餍足的面庞。
  池赭早已洗干净手,水滴顺骨节分明的十指垂落,他举着手像是故意给许停烛瞧,调戏道:“怎么进门后又不急了?”
  许停烛想起方才说辞,憋红双颊张唇不发声,最终懒得理对方。
  他丧气地搁下手机,冲脸上拨了捧冷水,水滚至殷红唇瓣,将许停烛一塌糊涂状态展现得形象生动。
  许停烛抹了把脸,下方火焰仍旧熊熊燃烧,想必暂且不可能自行修复。
  于是他隔着隆起睡裤,注视蠢蠢欲动的小怪兽,半晌后颇为苦恼地绞起秀气眉毛。
  许停烛软声抱怨:“先生,你怎么这么快啊?都不等等我。”
  没哪个男人愿意接受“快”的标签。
  池赭不乐意了,沙哑嗓音暗含警告:“快不快你应当最清楚,别胡说。若真的嫌弃,下回你再哭着求我早些结束,我便不听了。”
  许停烛当即脸色红白交错,迫于淫威不再言语,他泄愤般瞪向屏幕,宛如毫无威慑力的纸老虎。
  还是正在发情的那种。
  池赭满意地手臂平举,对方眉目间难掩春情冲击着池赭视觉,他喉结滚了滚,意识到自己还挺年轻。
  这么快下面又开始生龙活虎了。
  于是他毅然决然继续浪费水资源,对面迟疑片刻,有样学样拧开水龙头。
  哗啦啦,哗啦啦。
  许停烛拽下睡裤,挂在背面胶溢出的塑料挂钩,在心中暗暗忏悔:月底结算时多给一份水费吧。
  池赭听闻水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许停烛耳朵又一痒,动着耳垂以纤白五指紧攥钢枪。
  隐约间,他听池赭赞许道:“宝贝,水真多。”
  猝不及防的骚话麻痹住许停烛四肢,他动作原本还算不疾不徐,闻声差点把下面折了,他愤愤取下耳机,抛至一旁。
  他继续抚枪,物件跳动得更激烈,许停烛闭起水光潋滟的双眸,咬牙抚慰。
  池赭鲜少吐露粗鄙用词,仅有的几回,也怪当初十分敬业的许停烛反复琢磨钙片,将技巧通通实施在金主身上,主动得过分了……
  池赭勉勉强强,才在冲破天灵盖的爽意中吐露一两个粗犷用词。
  挺难为情的是,许停烛不得不承认,先生褪去衣冠,道出赤裸裸话语时……挺令人把持不住。
  许停烛暗骂自己浪荡,五指捏揉圈捋,他屏住呼吸头脑发沉,物件在虎口跳动,足够悸动,却刺激不足。
  自打有了池赭,许停烛几乎没自亵过,就算是近段时间,池赭因生理原因没能定期进入许停烛身体,手活却将两人的空虚短暂弥补了。
  如今,许停烛孤苦伶仃地在出租屋,神经紧张生怕室友要用洗手间,撸得那叫一个分身乏力,他为服侍先生学会的动作即便再娴熟,放在此刻仍旧不得劲。
  许停烛索然无味,弄了半晌也没能消肿。
  许停烛手腕很麻,不多时,他沮丧地垂下胳膊,甩了甩酸胀左臂。
  手机被倒扣在洗漱台,用肥皂简略洗手后,许停烛颓废地戴上耳机,刚准备抱怨两声,结果倏然听见先生虚无缥缈的低喘,以及情难自已溢出的一声“小烛”。
  许停烛刹那间屏住呼吸,捂住摄像头,他心脏犹如被包了厚布的锤子轻敲,又闷又鲜活。
  他轻点静音,将耳机塞得更稳妥些,随即深吸口气拉下拉链,继续中断的动作。
  伴随着池赭的闷哼,许停烛闭眸轻易泄了出来。
  虎口没能幸免,白皙手背被洒得到处都是,有的浊液甚至滴滴答答,滴落在地面瓷砖。
  灵魂飞升,许停烛双腿抽搐不时发软,他倚靠向洗漱台借力,及至对面也宣告结束,他才默不作声扯了一叠纸。
  他软腿蹲下,将罪恶痕迹完完全全擦尽。
  许停烛不得不承认,先生的喜欢简直是全天下最管用的春药。


第二十一章 “消失这么多年又出现,绝对不安好心。”
  期末考结束当天,雨下特别大,温度骤然从寒冷转为刺骨。
  许停烛默不作声裹紧衣裳,捏伞柄的右手冻得生红,窄小伞面形同虚设,雨点飘洒直往他前胸灌。
  及至上衣湿透,布料透凉地黏上皮肤,许停烛脚步一旋,心下叹息着窜向屋檐,滴水走进敞亮的便利店。
  许停烛单手推门,“叮咚”响后,门口鹦鹉激动地道了声“欢迎光临”,饶是许停烛冻得打了个哆嗦,也善意地冲它笑了笑。
  他走过去点了杯热牛奶,等待时水珠顺鬓角没入领口,店员不忍心让漂亮的人这般狼狈,递来一次性毛巾,许停烛赶紧说了声谢谢。
  他搁下装了几件换洗衣物的背包,简略吸干脖颈水珠,将毛巾叠得方方正正放在旁侧,随即他捧起杯子,灌下口感醇厚的牛奶。
  温暖滑过喉咙,许停烛舔舐掉唇角奶渍,四肢百骸逐渐恢复温度。
  他透过玻璃窗凝视外面世界的蒙蒙雨雾,和这场雨僵持了起来,时间飞速流逝,许停烛百无聊赖地坐高脚凳上晃荡双腿,漫无目的算着多久适合给先生打电话。
  不知道先生是在朋友聚会还是应酬,太早打去肯定不合适,还是等回家洗完澡再说吧。
  等到握住纸杯的双手不再冰凉,许停烛活动着僵硬五指,戳亮屏幕,敲开始终没回应的对话框。
  中午时,池赭提到晚上临时有约,回消息恐怕会慢,叫许停烛考完试别忘记给他发消息。
  许停烛乖乖巧巧回了声“好”,没告诉他今晚准备搬回家的事。
  反正池赭早给他配了钥匙,提过他多久想回去都行,如今池赭在父母家待着,许停烛说不说都无所谓。
  雨声渐大,夜色沉沉,许停烛离开时,被期末考百般折磨的室友正蒙头大睡,他形影单只经过学校大门,一群学弟学妹正攀附着准备去唱K。
  许停烛倏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没有认真享受过大学时光,许多年来他都忙着打工,后来又和池赭泡在一块,他打心里把自己当成了社会人。
  许停烛抽离视线,捏紧背包带疾步向前,并不觉得遗憾。
  能被先生喜欢才是最幸运的事,许停烛思及池赭昨夜的那声“小烛”,眸子软成糖浆。
  先生若得知他冒雨搬迁,肯定会命令他迟一天再搬回去。
  许停烛不想暴露自己没先生就睡不好觉的事实,虽然今晚先生的房间也没有先生在,但至少摆件和床铺都充盈着先生的气息。
  他考完试就迫不及待往家跑,就为了冲进熟悉卧房一头砸进蓬松枕头,再不顾形象地打几个滚。
  想到这儿,许停烛加疾脚步。
  他出校门前给池赭发过消息,对方至今未读,想必是真的忙。
  许停烛收回思绪。
  牛奶喝时挺甜,可微微的乳糖不耐却有些磨人,他略微心慌,手握成拳锤了锤胸口。
  窗外雨点渐小,许停烛栗色头发糊在脑袋顶上极不舒坦,他从座位上跳下来,单手拽过双肩包背好,再从塑料袋中取出滴水雨伞,撑好了单手推门。
  玻璃门合拢,鹦鹉字正腔圆的“欢迎再来”变得不甚清晰,许停烛刚准备垂头没入雨中,余光忽地瞥见熟悉身影。
  巧了。
  池赭正和一位体型偏胖的男士从对面高档西餐厅里走出来,许停烛隔着雨丝凝望过去,心跳鲜活起来,思维却变钝了。
  他虚了虚眼,凭借强大记忆力搜刮出那位陌生男子的信息。
  许停烛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他,整页书以三分之二篇幅吹嘘过他创业经历,许停烛对这方面无甚兴趣,他在意的是余下三分之一提及的“堂弟”。
  原来先生今晚是抽空同亲戚聚餐了。
  许停烛耳朵发痒,歪脑袋在肩头蹭了几下,这般想着。
  他伞柄晃了晃,没去打招呼,而是选择敛神屏气躲到前方的梧桐树下面。
  他伸出脑袋偷望几眼,跟做贼一样。
  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他身份尴尬,在池赭家人面前暂时见不得光。
  二是他寻思着等那位堂哥走了,冲出去吓吓池赭,作为他至今没回消息的小报复。
  堂哥喝多了,原本硕壮的身躯更为沉重,池赭手臂肌肉绷起,好歹才半扶住他。
  雨夜难寻空车,今晚池赭想着要喝酒便打车来的,这等漂泊大雨他也不想麻烦司机,便自力更生地架起醉鬼寻车。
  他胳膊伸出去老半天,也没能拦下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瞅见一辆顶灯呈红色的车辆,还被对街急哄哄奔来的一群人抢走了。
  池赭叹了口气,拉紧领口,收回落至某处的视线。
  他今晚想得太多,如今不光头疼,眼睛还花,以至于方才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不远处的梧桐树生了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可细瞧过去时,他什么也没瞧见。
  温润橙光自西餐厅落地窗透出来,照耀出池赭不甚明朗的浅淡眉眼,他薄唇轻抿,回味今晚与堂哥的谈话,还是下不了决心。
  堂哥东倒西歪地站着,像摇晃的酒瓶,池赭大脑隐隐作痛,有些想把他卖给收空酒瓶的小伙了事。
  好在堂哥即便醉得不成人形,也念着堂弟不喜过分的肢体接触,没把力完全向池赭身上靠,只是间或絮絮叨叨有些恼人。
  “你,你别急,”察觉到池赭的低气压,堂哥打了个酒嗝,含糊道,“就算那位便宜弟弟出现了,想,想必也抢不走家产。咱们又不是纨绔子弟,走到今天靠的是真本事!”
  池赭哭笑不得,点点头没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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