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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心问路(32)

作者:月月月中眠 时间:2018-06-29 14:17:57 标签:悬疑推理 正剧

  乐易端着小米粥走出来:“想出去的话,我可以陪你到街上走走。”
  程烟景摇摇头,这空气让人避之不及,关了窗,说:“你店里好像很多客人。”
  “你先把早餐吃了,我去帮忙。”乐易完全不像宿醉过,神清气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程烟景想起他端着酒杯洋洋洒洒说得那通话,欲言又止。
  “怎么?”乐易轻声问。
  程烟景点点头,又摇头:“没什么,你去吧。”
  乐易搁了碗,揉了揉他的头发,程烟景听着动静,脚步声远了,才慢悠悠地把粥喝了,他习惯了早餐只吃柳橙,突然有了热粥,竟有点恍惚,嘴里都是甜甜的味道。
  时间尚早,诊所清闲,程烟景盯着桌上的座机发怔,这是供推拿的客人预订用的,从来没有对外拨过,一直孤零零放在桌角。
  该拨吗?该的吧,乐易能做到的事情,他至少该试一试。他深吸了一口气,磨磨蹭蹭地拨了号,又迟疑起来,该说些什么呢,不过对面显然没给他太多时间思考,问道,哪位?
  程烟景:“哥……”
  对面突然没了声,像是怔了一般。
  程烟景拨弄着圈圈绕绕的电话线,声音微弱得很:“我走得太匆忙,把收音机掉在沉香堂了。”
  电话那头却是听清楚了,“我给你送去?”
  “别,帮我收好就好,我下一次回家的时候,就拿……”程烟景牙齿打颤,他真没办法像乐易那样把过去都作废,更不确定他和谢明峰之间,能不能像乐易和耿青城那样一酒泯干,连说一个“家”字都像是嚼了一颗石头,磕得牙疼。
  谢无争没得哪里不对:“安顿好了就回来看看,爸妈都想你。”
  程烟景神情窘迫极了:“对不起,我……”
  “说什么呢,”此时,远在蛮城的谢无争已经在去沉香堂总部的路上了,他送的收音机岂能乱扔,得去拿回来。“如果你真有话想说,下次当着咱妈的面说呗。妈一直很想听你叫他一声‘妈’,当然爸也是……”
  程烟景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好。”
  战战兢兢的通话就这么结束了,程烟景松了一口气,像是心里狂风四作,以为紧跟着就是滂沱大雨,没想到却是风过无波。他心情出奇的好,忍不住又端起碗,把碗口沾着的一小块米粥张嘴舔了,卷进肚里。
  这个动作特别孩子气,他自己都觉得幼稚,心虚地朝外看了看,一抬头就看见乐易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程烟景眉头一跳:“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忘了说我爱你。”乐易隔空抛了个飞吻,一挥手,这次真的走了。
  过了几日,乐易真把隔壁的空房买了下来,请了装修工重新装修。林城的装修工滑头得很,不牢牢盯着总是偷懒,乐易想了想,把监工这活儿丢给程烟景。程烟景耳根子软,说什么信什么,一听说乐易要教姚珊打理面馆,装修的事情只能交给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装修工不同于病人,和病人交流那是职业素养,和装修工打交道,程烟景就不自在了,仿佛周围全是诡诈的眼睛,话说多了额头能汗湿好几回,程烟景内敛,闷着不适不肯说,一天一天地熬,几周下来竟然慢慢习惯了。乐易看在眼里,心花怒放,在网上学着做了一道高难度的文思豆腐,光切丝就切了一个小时。
  乐易一边忙活面馆,一边到诊所当帮工,两人感情浓了,眉来眼去总有些不一样,何况程烟景脖子上挂着亮灿烂的戒指,程烟景依旧很小心,总是把领口竖得高高的,遮住项链。诊所的座机自从给谢无争打过电话后就变成了亲情热线,陶婉萱还让他把乐易带回家看看。
  程烟景还是不爱出门,总担心会被人搬到网上,他的安全感少得可怜,让他主动踏出诊所,难度不亚于让八十岁的老人一口气爬五个来回的珠穆朗玛峰。乐易只能换着花样:“天气变冷了,我陪你去买点衣服?”
  话音刚落,顺丰小哥就敲了门,搬来七八个纸盒子,联系电话留的乐易的,收件人却是程烟景,两人揣着一肚子疑惑,打开一看全是衣服,从supreme的冲锋衣到Burberry的风衣都有。
  乐易:“哪儿来的?”
  程烟景歪着头想了会儿:“我哥买的吧。”他有些懊恼,“上次电话里,我说林城变冷了,早知道他会这么破费,我就不说了。”
  乐易:……
  这个宠弟狂魔。
  程烟景看着吊牌上的价格咋舌:“你刚刚说要买什么?”
  乐易:……
  “算了……”
  乐易不肯放弃,过了几日又缠着程烟景给新房挑瓷砖窗帘壁灯。
  程烟景本能地退缩了:“你买就好,我都可以的。”
  乐易笑眯眯地勾着他的手指:“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家,两个人住当然要一起去挑。”
  程烟景被撩得心痒,额头却在寒冬腊月渗出汗来:“可是……”
  乐易轻轻地在他的下颌舔了一下,试图灌迷魂汤:“可是什么?宝贝儿?”
  程烟景沉默了半晌,突然像猫一样钻进他的怀里,仰着头就加深了这个吻,这狡猾的家伙,居然会反客为主了,乐易心里骂着,脑袋却灌了浆糊,被程烟景的主动撩得不知东南西北,几番唇舌交缠,两人就滚到了床上,偏偏程烟景还像食髓知味似的,勾着他的腰不肯放,简直挑战他心底的兽 欲。
  几番抵死缠绵下来,乐易也狠不下心再提出门的事了,看着程烟景脸上满是被他蹂躏过的春情和无辜,心里一揪,只恨自己意志不坚定。
  不出去就不出吧,程烟景肯跟他回林城,已经是极大的收获了,宛如套着铠甲的战士,已经卸了护腕和盾牌,虽然那护着心脏的胸甲还不肯摘,但慢慢来好了,反正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久违的阳光终于冒出了头,像是挣脱了雾霾的禁锢,给大地投以温暖,行人的影子被阳光染了色,变成浅灰。街角走来一个平头男人,肤色黝黑,套着一件落魄的冲锋衣,绿色的军旅鞋使他看上去像刚完成了一场筋疲力尽的徒步旅行。男人走到面馆前,看了看招牌,不悦地皱眉,杵在那儿没动。姚珊朝他看去,摸不准他是不是来吃面的,只好微笑。
  男人被姚珊的笑容温暖了,怔了一会儿,才问:“你是徐婆娘的女儿?”
  姚珊一愣:“谁是徐婆娘?”


第50章
  姚珊说完,男人也是一愣,退回门口又看了眼招牌,长叹一口气:“换人了啊……”
  男人泄气地摇头,眯起眼打量屋中的陈设,忽地被墙上的价格吓得抬高了声音:“牛肉面要15?太贵了吧,徐婆娘在的时候只要8块。”
  姚珊还是没明白徐婆娘是谁,但听出男人嫌贵,忍不住解释:“我们的牛肉面一直15,好多年都没涨过价了。”
  男人没吃早饭,饿得咕咕叫,又攥着裤兜里的一张红票子舍得不拿出来。
  姚珊心不在焉地说:“您那是哪一年的物价呀,现在林城哪儿还买得到八块钱的牛肉面。”
  “说的也是。”男人脸上显出一丝愠意,犹豫许久,摸着干瘪的肚子:“小丫头,便宜点,我身上就一百块……”
  “真就这个价,给您便宜了我这生意不好做,店里还有别的客人,”姚珊瞅着男人脚上廉价的军旅鞋,又改口:“要不我给你煮个十块钱的,就量少一点。”
  男人一听,不高兴了:“这小丫头片子,真不会做生意。哎,还是徐婆娘好,凶是凶了点,人还是不错。”
  “徐姨早就出国了,你也别惦记这里了。”
  门口传来不悦的声音,乐易搬着两筐冻白菜走进来,瞅了男人一眼,慢条斯理地走进厨房。
  男人看着乐易的背影,没看出个名堂,但听那恶狠狠的语气,分明跟他不对盘,咂着嘴问:“丫头,你老公啊?”
  姚珊:“啊?”
  “给他一碗面,不用收他钱。”乐易从厨房走出来,不耐烦地说:“吃了快滚。”
  男人呛声:“嘿,你小子怎么这么凶?”
  乐易不满意地瞪了男人一眼,老子没砍死你算不错了。
  对上乐易轻蔑的眼神,男人自讨没趣,视线忍不住在乐易和姚珊之间打转,揣测徐婆娘的面馆大概是被这两口子承包了,再看乐易野狗似的一脸凶相,相比之下,笑盈盈的姚珊就显得亲切了,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小丫头,你男人配不上你。”
  姚珊一头雾水:“啊?”
  男人抽了双筷子,心想要是他媳妇,肯定舍不得她干活儿,供她吃好的住好的只管享受,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一脸春情。乐易烦闷地啧了声,走到门口倚着墙,点了烟叼在嘴里,朝姚珊招呼:“别理他,煮面吧。”
  一根烟还没抽完,就看见程烟景推开窗,站在绿莹莹的吊兰后边,白大褂随意地搭着,北风撩起衣袂,忽闪忽闪,乐易心中一动,脸色柔和了许多,扔了烟头,快步朝诊所走去。
  “怎么穿这么少,不怕冻着?”走到程烟景背后,乐易解了风衣就要给他披上。
  “我不冷,”程烟景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摁住他的虎口:“倒是你,怎么了?”
  虎口酥麻,像被人点了穴,随着手指松开,又一阵快意向全身蔓延,心中的郁结瞬间消散,乐易疑惑地揉了揉手心:“什么怎么?”
  程烟景踮起脚,看诊所外没人,悄悄地撅嘴,在乐易紧蹙的眉心上亲了一下:“你喘口气,我都能听出你开心还是不开心。”
  乐易一听,怔了几秒,垂下眼笑了,抬手搂住程烟景的腰,笑过之后又是一叹,余光瞟了眼面馆:“遇到了不想见的人。”
  程烟景立刻紧张了:“有谁找你麻烦吗?”
  乐易那横冲直撞的性子竟然有不想见的人,想起程海燕对他纠缠,程烟景跟着紧张。
  “那倒不是,”乐易笑了笑,轻拍着他的手背:“别担心,没事。”
  程烟景反常地不太好哄,抓着他不肯放:“有什么不愉快的,一定要说出来。”
  他手心暗暗使了劲儿:“爱要相互分担,我的不痛快,你都听了那么多了,我也要听你的。”
  程烟景一脸严肃,乐易竟看乐了,轻轻喊了声宝贝儿:“没那么严重,刚刚遇到宋朝生,他刑满释放了。”
  “宋朝生?”
  “嗯,我妈的死和他脱不开关系。”乐易深叹了口气:“不过他好像没认出我来,这样也好,我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程烟景飞快安慰道:“那就别理他了,在哪儿碰到的?你以后别去那儿了。”
  乐易苦笑着把人箍在怀里,这一遇事儿就躲的法子还真是他的风格,换做其他时候,他忍不住说教一番,现在却不想程烟景担心,便顺着他了意思:“好。”


第51章
  姚珊听话,给宋朝生煮了面就真没理他,店里客人渐渐多了,也着实不顾上他。
  宋朝生得了好处就没多问,乐滋滋地把面吃了。他全身上下就一张百元大钞,还是平时关照他的狱警给的,这钱有更关键的用处,不能乱花,一想到还得赶去某个地方,大口大口地把面汤喝了精光。
  沿着记忆中的位置,穿过好几条街,劣质的空气使他嘴唇发干,宋朝生看了眼卖矿泉水的小贩,用舌头滋了滋干裂的嘴唇,终于停在一排手机专卖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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