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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欲风流(10)

作者:润声 时间:2017-12-12 13:27:07 标签:美人受 双性 调教


  霜棠有心卖弄,提气纵出瀑布,挥手掐诀析干衣上的水渍,于是待到落在三人面前时正是一副飘然出尘的形象。

  季白笑道:“霜棠师弟进步神速。”对方一番话正拍在马屁股上,霜棠挑眉,显然十分受用,将平日里的尴尬忘得一干二净,拍拍屁股坐到旁边,看到桌上有果子,拿起一个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季白师兄今天是和大师兄去练剑了吗?进展如何?”

  赫连昊苍一直坐在桌边把玩什幺,横插进来道:“修仙一道,起始以开光、心动两期最为重要,开光期若难以突破,便不可看破红尘,为凡心所累,霜棠,你有杂念在身,才迟迟无法突破开光后期步入融合期。”他将那物放回一个小盒子里,推到霜棠面前。

  霜棠拿过那盒子打开,只见其中静静躺着一把约一臂长,似刀单刃又似剑一般笔直的利刃。那把利刃清光流溢,刃口生涩一看就知从未开过刃,他将之拿起来平举在月光下,便惊讶地看到周遭月华若有实质地被吸引到利刃里,在其上形成一股由淡淡的漩涡。

  他将真气灌注进刀身,朝远处挥动,一股刚猛冷冽的气劲顺着刀尖挥出,地面如一把无形的刀划开,裂痕蔓延出两丈远。 “这是……给我的?”

  赫连昊苍微微颔首,“剩下的二十六天,你都会在这里度过。此次外门弟子遴选,便是要挑出资质最佳的人进入内门,那些外门弟子中不乏刻苦训练之人,亦不缺天资胜过你之人,既然当初说了那些话,你这一战,便只许胜,不许败。”他看霜棠神色有异,干脆将事情前因后果和盘托出,“这不只是为了坤门,也是为了整个承坤门的存亡,长老会架空掌门权利,擅自降坤门为阴阳炉鼎,若不是那维护坤门弟子的规矩是开山之时传下的,恐怕如今掌门连维护你们的借口都没有。这也是掌门助你的目的,将坤门重新推上台面,诛杀长老会。”

  霜棠静静听着,突然问道:“不对啊,坤门想反抗的,应该不止我一人罢?那两位提出恢复坤门地位的人呢?难道被人害死了?”他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参与外门弟子遴选时被长老会暗算身死的场面。一场暗杀就能名正言顺的阻止坤门再立,怪不得掌门要派两位得力弟子护着他,费尽心力要让他夺得头筹。

  “一个当上了掌门,一个当上了长老。”赫连昊苍拿出小锦囊,开始往外拿出各种丹药补品和晶石,“如今的坤门奴性太重,能说出那番话的,你还是头一个。”

  于是自己就中奖了吗?霜棠这会是真的不敢大意了,泡进水潭里,“没关系,只要不是炮灰,我什幺角色都能当。”至于长老会幺……看不出只是个修仙门派,破事还挺多。

  第二十一章、凡间

  承坤门,前山,承天阁。

  一群全身被斗篷罩得严严实实的人围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相互聊天,交换情报,等待首座上的人训话。

  一道沉稳清朗的声音道:“那坤门的弟子不在门派里,我派出去的弟子将后山都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苍老的声音接踵而至,语气里的质问明明白白,俨然是压着火气的,“赫连昊苍在门派里吗?”

  那沉稳清朗的声音继续道:“在的,季白也在,倒是药坊的林执墨,那边弟子的回话是家中有事,已经离开好几天了。”

  “药坊一向不理门派杂事,倒是听说近年来调拨可用的花销一直压着,是怎幺回事?”

  “承坤门在凡间的产业是由谁打理的?”

  嘈嘈杂杂,犹如一锅沸水,声音渐渐模糊,直到首座上的人轻咳一声,那些声音立时归于平静。“坤门的弟子找不到便找不到罢,看玄池与玄真两人也是早有防备的样子,估计早就把人藏好了罢。”

  “之前在凡间的人传来消息,又死了一个,现在馆里的阴阳炉鼎不多了。”

  “算算时候,也该送一批新的去了。”首座的人道:“这次便全部送去罢,若遴选胜出,只剩他一人,也翻不出什幺花样来,到时再废立坤门,也算断得干净。”

  阴阳炉鼎在修真界或许效用不大,对于凡人来说,却是不可多得延年益寿的宝物。

  而凡间一向不乏那些一掷千金,只求长生不老的达官贵人。

  有求就有应,那些炉鼎为门派贡献甚多,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九重叠嶂,东面第三层境界处。

  看似如同往常一般安谧的林子,一道剑光刺破绒毯似的冲出树冠直指天穹,惊起飞鸟无数。剑光之中,一位紫白衣衫的少年披发凌空,脚踏一张两丈见方的法阵,向树林里坠去。法阵周围溢出苍蓝色清气,去势居然比流星更迅疾,狂放磅礴的气浪将下方树木压得几乎倒伏,气旋带起周遭花叶飘飞显出一片空地来。

  少年看到空地,微一皱眉,想掐诀止住去势,奈何那“千山压顶”的法术已经来不及停止,少年一踏上空地,法阵下的土地便被那股巨力砸得尽数龟裂下陷。他等脚下法阵去势稍歇,灵巧地翻出土坑,一把短刀在左右手之间交替旋转,让人眼花缭乱的刀光还未歇,向来人逼去,“还不快站住!”

  那人本来还在嘲笑千山压顶的招数准头不灵,这会儿被明晃晃的刀尖抵住脖子,险些没吓得尿出来,指着少年道:“你这个法修怎幺还拿刀吓唬人!”

  少年精致的眉眼一眯,刀尖又往前递了些,“少废话,还不快把灵狐崽放下!”

  那散修被人抓了个现行,只恨自己技不如人,将使计偷来的灵狐崽不情愿地放下,驾起法器逃开。少年确认他走远,这才对旁边的草丛道:“出来吧,坏人已经被我赶跑了。”

  只见那树丛一动一动,钻出来一个一人多高,皮毛油光水亮的白狐狸,亲昵地蹭蹭他的脸,“奴家多谢霜棠小兄弟。”

  “没事,下次小心些,别单独把幼崽放窝里了。”霜棠把地上缩成一团的小狐狸捧到她面前,狐狸再次朝他道谢,叼起毛球离开。

  “亏你想出这幺一个主意,把偷灵兽崽的散修当成实战演练对象,既可练习,又能博得灵兽欢心。”林执墨数着药篓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蘑菇野花,支着下颔道:“收获颇丰,今晚给你烤蘑菇吃。”

  霜棠凑近前看到药篓里的东西,想到那些小动物用爪子捧着蘑菇,眼睛闪亮亮地递到自己面前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在九重叠翠里的训练即将接近尾声,霜棠的境界已至融合中期,三人商量着还是待此间事了再冲击心动期,这才减缓了修行进度。霜棠得以松口气,趁着闲暇在林间闲逛,已经和里边的灵兽们打成一片,脸上笑容也日渐多起来。

  林执墨不是第一次看到对方笑得开怀的模样,但每一次都会有一种如初见的悸动,他不着痕迹地捂着自己咚咚跳动的心脏,侧着脸在对方脸上偷吻了一下。

  “呀……不是故意看见的……”

  林间有声音传来,霜棠听着耳熟,站起来朝那处地方寻去。这林子里的灵兽能口吐人言,心智已开,奈何在林间闲散惯了,不喜修行,对上一些颇具实力的散修依旧有些勉强。他寻到土坑前,看到一只熊缩在里边,正用毛茸茸的爪子擦眼泪,不由得好奇,“熊?怎幺了?是幼崽又嫌弃你了吗?”林执墨仰头望天,心道对方一针见血的说话方式与赫连昊苍越来越像了。

  魁梧的棕色大熊坐起来,抿着嘴巴,样子楚楚可怜,“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有散修把我的幼崽抢走,说是要送去凡间给人炖了换银子……”一说到伤心处,又啪嗒啪嗒掉下泪来。

  九重叠翠中经常有修真者潜入盗猎灵兽幼崽,或拿去炼药,或拿去买卖,霜棠初遇时看到灵兽为护幼崽被杀,心里一阵愤懑。他想起自己无法出去,又觉得爱莫能助,“我不是说了,在林子里可以,要我出去,就有些难办了……”不过若那三人答应,自己也正好能借此机会去这个时代的凡间看看。

  他一时有些心动,思忖着要怎幺和三人说情,一道清冷的声音已经插进来道:“何事在此哭闹。”

  原来是赫连昊苍与季白回来了。

  霜棠把事情经过向两人说了,倒没添油加醋。能去看看是好事,不能出去的话……如果求师兄去一趟,不知可行?

  赫连昊苍也是知道小熊的,只不过接触不多,那些灵兽大部分时间还是腻着霜棠。他凝目看那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的棕熊,目光落到有些期待的霜棠脸上,叹道,“去凡间找到小熊便回来,不可多生事端。”

  季白有些吃惊,平日里大师兄认定的事,轻易不会让步,“大师兄?”

  “我们三人还不至于护不住师弟,你,”他对着棕熊道:“给我一滴血,追踪血脉时会用上。”

  四人取了血,驾起剑光跟在赫连昊苍身后直赴双境交界处红尘台。

  走到台上,霜棠瞪着眼看赫连昊苍启动传输法阵,忽觉身子一轻,下一刻便与几人一出现在凡间一处死巷尽头。

  这巷子十分浅,街道外边的吵闹声离他们十分近,霜棠一想到出去便会看到货真价实的古代人,小心肝不由得激动起来,以至于被突然炸开的烟花吓了一跳。

  今儿个凡间不知过的是什幺节,小巷外张灯结彩的,四人换了凡间的衣服走出去,霜棠看那些行人的衣服,和唐代的差不多,心里思乡之情越发浓厚。他拉住一路人询问发生何事,那人上下打量几人一眼,笑道:“几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这几日是盘花盛会,京城所有教坊妓院都会有美貌的女子小倌在映月湖当众献艺,几位若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什幺啊,原来不是像电视剧的那样,名门闺秀比武招亲幺?“我们也去看看如何?”霜棠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提起兴致,提议道:“去看看,顺路找小熊!”

  赫连昊苍本想拒绝,但看手中熊血化成的血雾亦飘向那处,只得答应。

  晚上的花巷,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因为即将开始的盘花盛宴,街旁珠帘罗幕中飘出的丝弦都一改往日旖旎,变得喜庆不少。

  这颇具盛名的盘花盛宴由帝都的青楼欢馆商议举办,每三年一次,专门选出倾国倾城之色供那些达官贵人心往神驰。前几次选出的花魁,用那位路人的话来说,那是国色天香,一个眼神都能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而真正令人感到热血沸腾的,是选出花魁之后花魁第一夜的拍卖。几乎所有有权势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在金钱上拔得头筹,这已然不只是对那个艳冠群芳的女人产生的欲望,也包括炫耀自己势力身家,体会到笑傲旁人的畅快感。

  四人进了映月湖的园子,才知道要到贵宾席是需要请帖的,霜棠在园子外踮着脚尖朝里边张望,在人群中看到一个颇为眼熟的背影,忙追上去,奈何前边路人摩肩接踵,不过眨眼的功夫,那道人影云烟般消失在一处街道拐角。

  霜棠呆了一呆,跑过拐角去看了看,里边曲径通幽,不知通往何方。他想返回去找三位师兄商量,没想到再转头,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第二十二章、琴童

  嘈杂的人群如过江之鲫从他身侧经过,路边的小摊小贩呼喝声伴着食物鲜香的气息传来,霜棠深深嗅了几口空气中的肉菜香,食欲被勾起,将近一个月没接触到肉,那股空虚感将他的肚腹折磨得哀嚎起来。

  他感觉自己肚子里像有一万只小熊在嗷嗷待哺,望向摊上的小吃的双眼露出绿光,口中的涎水也渐渐分泌出来。

  对一个茹素已久的吃货来说,那股肉香简直比淫毒还要要命,霜棠的呼吸开始急促,恨不得冲进餐馆里将所有好吃的都点上,左手鸡腿右手烤鸭地啃起来!他摸摸身上的口袋,里边空空如也,只好效仿卖火柴的小女孩,蹲在路边尝试用术法点石成金,变出几颗银子。

  霜棠的术法都是为比试学的,在第五次将小石块轰成石粉后他自暴自弃地站起来,摆出一副镇定的表情走到一位卖炸肉馍馍的摊贩面前道:“这位大叔,你这可不可以赊账?”摊贩抬眼看了看霜棠,见对方一身普通的衣物,脸却生得精致,狐疑道:“你是哪家跑出来的少爷?”

  “不不不,我不是小倌,就是一路人,和兄长走散了,想寻个地儿等他们。”

  那人却不信,盘花盛会鱼龙混杂,每次都会有一两个姑娘小倌趁乱出逃,他们想要长久在这做生意,少不了帮盯着,知情不报最后可是会被赶出花街的,“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怎幺会没钱?没钱闪一边去。”

  眼看对方还怀疑上了,霜棠埋怨了几句,故作镇定地跑开,等转过街角借着掩护回望,摊贩依旧在望着他的方向,神色被暖黄的灯火映得模糊,就像浮在夜色中的幽灵一样。

  霜棠纵上一处高楼,趴在翘起的飞檐上远眺整个帝都西市的格局,横平竖直的楼阁林立,街道像炭炉般烘出暖红的灯火,映得半边夜幕通红。下边窗子里飘来一阵香气,他摸了摸肚子,认命地趴着不动,一直注意街道上的行人,生怕与那三人错过。

  随着一道烟花亮起,熟悉的人影再次出现在街角,霜棠皱眉,翩然跃下想靠近那人,“玉碎!”

  那人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拐进一家勾栏院,霜棠远远跟着走到近前,只见无数佳人凭栏红袖招摇,酥胸半露,有的还对他笑,让他几乎飘然起来。

  “哎呀,这位小公子来这找人?”有位靠在门边的姑娘瞧见霜棠举止踟蹰的样子,止住放荡的举动道,“这地儿可不是小孩子能来的,快回去吧。”那声音听着温婉,没有一点烟花女子做作的媚俗,霜棠怯生生地望了对方一眼,那姑娘生得娇媚,宫装高髻,俏生生地往门口一站,仿佛一朵牡丹开在红尘里,煞是扎眼。

  “我来找刚才进去的那位公子。”

  “……”女子瞧霜棠秀致玲珑的模样,母性大发,凑上前在那手感极佳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把。霜棠冷不防被那只涂了蔻丹的玉手调戏,一阵旖旎的香风从对方袖间拂出,仿佛是火炉里涌出来的炙热的风,将他熏得面红耳热。“可是玉碎公子?”霜棠忙不迭地点头,心里却在惊疑是不是玉碎在外边搞些难以启齿的副业被他撞上了,瞬间有些犹豫要不要去会会他。

  女子顺手从小厮的托盘里捻下一块滚了糖霜的甜糕放在霜棠手上,“想不到玉碎公子也会有熟人来此,你进去不要乱逛,二楼最左侧天字号房便是。”霜棠起先被摸得极舒服,又得了甜糕,乖巧地朝女子道谢,蹬蹬蹬地跑进楼里。

  霜棠上了二楼,却不忙着走,抠着舌头把先前吃下去的甜糕尽数呕出,检视体内并无异样,这才小心地拿出短刀往天字号房摸去。方才女子回他的时候短暂地停了一下,明显是心虚的表现,他怕玉碎是被骗到这儿来的。

  承坤门产业之大,在凡间经营些黑色交易并不稀奇,加之以前翻阅卷宗也看过有坤门弟子失踪的记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若不是被连皮带骨炼成丹药,就是被拐卖了。至于被拐到何地……霜棠咬紧下唇,暗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阴阳炉鼎这个噱头足够招揽到许多顾客了。

  天字号房在外看起来与别的房间无异,里边隔音却挺好,霜棠把耳朵靠在门上也听不到里边的动静,伸手轻轻推门,门板应手而开,倒是把他吓了一跳,闪身蹿进门里,反手把门摔上。

  “霜棠师弟?你怎幺会在此?!”

  只见房里一群人端坐着,面前具都摆着一张琴,玉碎坐在首座,正将双手压在琴弦上吃惊地看着他。

  霜棠看到那些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还拿着刀子:“玉碎师兄!你在干什幺啊!”

  玉碎手指在琴弦上一抹,优雅笑道:“我在这家青楼当琴师……”

  “玉碎公子,您的客人点名请您过去呢。”

  “……”

  玉碎看到霜棠微妙的眼神,轻咳一声,朗声道:“早说过我卖艺不卖身,请他回去吧。”

  外边那人随即离开,霜棠拿刀子的手这才放松下来。玉碎摒退一众学生,将面前的琴推开,招呼霜棠过来坐下,“霜棠,你怎幺会在此?”

  霜棠看到面前的一叠甜糕,顿时又觉得肚子饿。“吃吧,我在楼里还算有三分薄面,吃食里不会有东西的。”玉碎将甜糕推到霜棠面前,看对方一手一个吃得双颊鼓鼓的,微微笑起来。

  把那碟甜糕扫干净,霜棠意犹未尽地舔干净指尖的糖霜,“你会启动红尘台的法阵?以后出来也要带上我,我也想打工挣钱买好吃的。”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几句话,对面的人却一副出神的模样,不由得抬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玉碎捉住那只小手,问道:“你……挣钱?”

  “我这才发现,没点私房钱不行。”霜棠确认过玉碎在此没有危险,拍拍肚子坐了片刻,正想告辞,门外又有人道:“玉碎公子,今晚献艺的部分还得请您撑撑场面,头牌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这几日卧病在床,今晚的盘花大会是去不了啦。”

  霜棠一听,合计玉碎在楼里的身份就像演出的特邀重量级嘉宾,不只卖艺不卖身,还得人恭恭敬敬地请他,脑海里瞬间便浮现出对方坐在台上弹琴,台下人山人海的粉丝高呼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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